,酒勁沖上來便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又怎知小安現在的心意?”

話脫出口,齊垣心裡卻是黯然,誰又知道她現在的心意呢?其實或許真的隻是他一廂情願,畢竟她至今也沒有給過他明確的回復,無論是拒絕還是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失誤,小齊這麼快就又出來了...

...唔,大家應該也看到文案了,那咱在這裡就不多說了哈~

繼續支持的親,若若表示感謝,打算放棄的親,若若表示理解~~就醬,希望大家都能看得愉快~~\(^-^)/

五十六

暮春的時節,和風暖陽,翠草微蔭,萬物都復蘇得差不多了,故而總叫人覺得處處都很有些熱鬧的感覺。而這一年的春天對於南夏國來說,似乎越發熱鬧得緊,太子大婚折騰的那一趟熱鬧勁還沒散完,隔壁鄰居西嵐國又來湊熱鬧,一場由突襲拉開的大戰打得是如火如荼一發不可收拾。

南夏與西嵐積怨已久,久得連他們自己都不記得最開始是為了什麼才掐上的了,但近兩屆皇帝以來兩國也就是時常在邊境處象徵性的小打小鬧掐個架炫耀一下最新軍事成果而已,從沒有過大規模的殺傷性戰爭,故而西嵐國這一次著實是讓南夏國高度緊張起來,想來西嵐國是養精蓄銳了這許久,決定絕地大反擊了。

於是南夏國毫不輕敵的出動了幾乎是最高配置的軍事力量嚴陣以待,然而西嵐國的舉動卻有些讓人費解——據探子回報,西嵐國出動的兵力也不少,但每次交戰都不會把最強的實力拿出來,兩軍交戰了這麼多次,西嵐國勝少敗多,按理來說應該士氣大損,可他們似乎反而愈挫愈勇,打了輸,輸了再打,再打再輸,結果撤回去收拾收拾又殺回來,如此往復,如同打不死的小強甩不掉的皮糖,倒讓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南夏士兵產生了些疑惑。

莫非他們是想玩持久戰?

西嵐國的軍隊確以耐力過人著稱,不過不管西嵐國打的是什麼算盤,南夏國從未掉以輕心,交戰至今捷報一道接一道的飛回鳳城,兩位少年將軍的威望與美名也在與日俱增,尤其是天武將軍齊垣,無論大小戰役他都身先士卒的沖在最前線,戰績赫赫,即便負傷也不肯下火線,堅持指揮戰局,加上其運籌帷幄有謀有略,絲毫不遜色於熟識兵法的龍騎將軍甯郝,極得邊城百姓讚揚,消息傳遍全國,當初以癡情聞名的閒散小王爺如今儼然已經成了百姓心中家國兒女兩不誤的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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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段時間內,洛小安和知方則是一門心思的往止元國趕,為怕被劉肅的人手發現,一路上兩人盡可能的低調低調再低調,連有關朝堂和戰事的消息都很少打聽,直到入了止元國境才鬆了口氣。

然而,到了止元國並不等於安全有了保障,相反,可能會比較……唔,比較鬱悶。

就比如現在,夜深人靜的子夜時分,在止元國的某一個荒野山頭上,一間破舊的柴房裡,傳出一個顯然是屢遭打擊的惱怒聲音——

“俗不俗啊,居然被山賊打劫了,還不如被劉肅抓了有創意……”

洛小安在第一百零一次嘗試逃跑並且失敗後,終於哀嚎著一屁股坐進了地上的稻草堆裡,抓狂的撓著頭,一旁叼著根稻草躺得舒服的知方瞟了她一眼,閑閑道:“把頭髮拔光了也走不了,何苦要折磨它們,大半夜的安靜些好不好,你不累啊?”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洛小安就恨不得撲過去把他掐死,抱起一大捧稻草狠狠砸到他身上:“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非要改道過來看這窩強盜還在不在,能和他們碰上嗎?還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沒了,結果呢,人家人丁興旺得很,你就等著做山賊的壓寨男寵吧!”

知方被稻草砸得一頭一臉,倒也不惱,邊扒拉著身上的草葉邊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居然還在的嘛,我去年離開止元國之前明明和玄瑜那傢夥說了的,他居然沒端了他們……其實這夥山賊平日裡隻打劫富人和官家的東西,說是什麼替天行道,倒也不輕易傷人命,隻不過上次我不小心碰上他們打劫皇家的禦用布料,混亂中不小心就給了山賊頭子的兒子一刀,我絕對是為求自保無心之舉的,可那小子也忒沒出息,一刀就死了,這幫賊寇就記上我了,非要拿我給他們少當家一命還一命,可這哪能怪我嘛……”

知方一臉無辜,還很不怕死的朝洛小安揚了揚眉:“再說,我沒記錯的話,他們說的是要你當壓寨夫人吧……”

“你還敢說!”

這種故意挑釁的笑容放到知方斯文俊秀的臉上總是會讓他從頭到腳散發出一種欠扁的氣質,洛小安毫不留情地飛出一腳,要不是知方躲得快,大概就要從屋頂飛出去化做天邊一顆閃亮的星星了。

“喂,給我從草堆裡滾出來!你上次怎麼從這個賊窩逃出去的,趕快想辦法啊,我們可不是來賊窩觀光散心的!”

“我一直在想啊,可上次我又不是靠自己跑出去的,這屋子周圍雖然無人看守,可這山寨也不小,賊寇眾多,哪有這麼容易逃出去。”

“那你上次怎麼跑的?”

“……被山寨裡一個打雜的偷偷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