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門板哭去吧。”
甯郝氣惱的瞪她一眼,差點沒把嘴裡那根野草咬斷,就聽顧京淮笑道:“不急不急,昨天聽皇上說止元國的皇帝就要帶著長公主來鳳城訪問了,我說甯郝兄,你和公主那風言風語傳了這麼些年,也該了結了結了吧。”
“什麼了結,有什麼好了結的……”甯郝話沒說完,洛小安便一個骨碌坐了起來:“哎對啊,哥,我和露凝公主有點熟哦,她人還挺不錯的,脾氣和我很投緣,又是公主還是個超級大美女,你絕對不虧本,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甯郝還來不及反駁,顧京淮又插了進來:“這個就不用小安你操心了,你哥跟露凝公主熟著呢,你沒認識她之前你哥就認識她了,哪裡還用你介紹。”
曖昧的語氣讓洛小安的眼中頓時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烈火,一記“泰山壓頂”把想要翻身起來揍顧京淮的甯郝壓了個結實:“哎呀呀我的親哥哎,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段姦情,居然把我瞞得死死的,太不親了……嘖嘖,快說快說,你和露凝怎麼認識的,時間地點人物情節起由經過結果,快快從實招來!”
甯郝被洛小安摁著起不來,一張俊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破天荒頭一回的實打實紅了個透。
鬧過了甯郝的“緋聞”,洛小安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在河裡“沖澡”的馬身上,看到翻羽和落雪靠站在一起,翻羽還頗為親密的蹭了蹭落雪的腦袋,落雪似是害羞的甩了甩頭,鬃毛上沾著的水四下飛散,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彩虹的色澤,那場景讓洛小安脫口而出一個她思考已久的問題——
“翻羽和落雪在一塊兒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生出小馬來呢?”
顧京淮啊的一聲愣住,甯郝已經噗的一聲吐出了嘴裡叼著的野草,洛小安被兩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奇怪道:“……幹嘛?”她的問題難道很驚悚?
“你真不記得假不記得,早告訴過你翻羽和落雪是一胎生出來的兄妹啊,兄妹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吧,你叫它們怎麼給你生小馬?”
……
……
洛小安愣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來似乎她剛跟著甯郝學騎馬的時候甯郝貌似是和她說過這個問題,隻是那時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麵,左耳進右耳出,純當耳邊風了。
翻羽和落雪居然是兄妹啊……
洛小安想著思緒便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齊垣的越影那兒,越影對落雪的意思那是相當的明顯——她都能跨越種族的鴻溝瞧出來了那還不明顯麼?隻不過之前一直把翻羽和落雪當成是一對,於是即便覺得越影雖然是匹長得挺帥挺威風的黑馬,可這半路殺出來的黑馬也還是不應該當小三的,於是完全沒有考慮過。
“說到生小馬,齊垣那匹坐騎不是總來騷擾落雪嗎?齊垣瞧上了你,他的馬也跟著瞧上了你的馬,他們倆主子和馬倒是心齊,嘖嘖,到時候你們倆主子倆馬各生一個,不就有小主子和小馬了嗎,哎哎,這個注意不錯……唔唔……”
自從靖平王爺拎著齊垣上門說清楚了指婚的事,甯郝便一心致力於攛掇洛小安和齊垣,不拿兩個人來涮一涮他就心裡不平衡,結果話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洛小安摁住了嘴,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就見洛小安態度堅決地搖頭——
“不行,越影和落雪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啊?”甯郝和顧京淮齊聲問道。
想著通體黑亮的越影,再看看河裡純白無暇的落雪,洛小安悵然倒回草地上,念念叨叨道:“不行不行,它們倆會生出斑馬和斑點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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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解決完內部事務前來南夏進行國事訪問的玄瑜已經帶著自己傾國傾城的妹妹到了鳳城,適逢南夏牡丹花期,皇帝便邀貴客於皇家牡丹園賞花品酒,這是近期內南夏國最為盛大最為隆重的一場筵席,皇帝遍請達官貴人,到了設宴這天鳳城的皇家牡丹園處已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然而在眾賓客已經紛紛趕往牡丹園時,靖平王府的軒茗園裡還是一片雞飛狗跳。
“左英,這件呢,比剛才那幾件如何?”齊垣又換了身衣服,鏡子前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太滿意。
左英懷裡抱著幾件齊垣剛試過的衣服,脖子上掛著幾條腰帶,手腕上串了幾塊瑪瑙玉佩,手裡還拎了兩雙鞋,落魄而艱難的回頭環顧了一下幾乎要被各色衣物淹沒的房間,哀聲歎道:“我的主子哎,您都快把所有的衣服都試過了,要不咱們現到裁縫店裡再做一身滿意的吧?”
“可是今天小安也會去,我要穿得妥當一點。”
“您哪件衣服不妥當?而且今天隻是為賓客設了涼棚休息,眾賓客都是隨意在園內玩賞,郡主不一定能遇見主子您。”
左英為了讓他家少主子抓緊時間搞定出門,毫不留情地潑了盆冷水,說完還壯起膽子加了一句:“再說了您穿什麼衣服的樣子郡主沒見過啊,不穿衣服的都見……”
這話到底是沒敢說下去,然而齊垣冷掃一眼左英,還是被這句話惹得忍不住喜滋滋的偷著樂,瞧了一眼書房裡重新變得空白的牆壁,終於是挑好了一身衣服,意氣風發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