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著實是服了。”
“怎麼說?”
明徹又好笑又無奈的搖頭:“你見過多少次狄吃鱉的樣子?我隻見過兩次,一次是他大婚被小安鬧的,還有一次,就今天,也還是被小安鬧的……那丫頭,她那哪叫新娘子,根本一個女土匪,半點也不害羞,鳳冠霞披什麼全都卸了,卷袖子叉腰上竄下跳,垣也由著她,跟她一塊兒瘋,愣是把鬧他們倆的一幫人反鬧得嗚呼哀哉,喏,文已經被小安灌得直接橫在人家新房裡就睡死過去了,剛剛才被他哥拖回家去……”
正說著隻聽那邊門啪的被打開,扭頭看去,是齊垣心急火燎的把房裡的一幫人統統轟了出來。
“嗬嗬,咱們走吧,新郎要洞房花燭了。”
徐離宇垂眼淡淡一笑,放下杯子便轉身出了房門,不想多留的樣子,明徹再望了眼那邊的新房,微歎一聲,跟著出了門。
郎仍有意,妾已無情,奈何——若教解語應傾城,任是無情也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小宇是除了京淮哥哥之外俺最心疼的一個兒子了,麵冷心熱哇~~可是正文裡不知道為什麼寫著寫著就把他給寫沒了...——|||...
這個番外就能解釋一開始時小宇童鞋遇到小安童鞋的種種反應啦~~~
除了這個之外,剩下的番外都會很歡樂的哈~~
八十
——之“觀棋童子”
這日豔陽高照,風朗氣清,是個生機盎然活力四射的好天氣,小風兒一陣一陣的搖曳著茂盛枝葉,間隙裡還不時透出些翠綠琉璃瓦反射了陽光的亮光,似乎要和那青蔥的樹木比比誰更綠油一些。
靖平王府的午後一如往常地安寧閒適,不過最近其實不是很尋常——時值嫁女周年紀念,思女心切的甯泰王頂著進京覲見的藉口,竟提前了近兩個月便急吼吼的拖家帶口到了鳳城,而且一進城就大大方方的直接住進了親家府裡。
由於客人很不見外,所以不出幾日,整個王府便也已經迅速習慣了有客的新生活,王府生活似乎前所未有的越發的和諧美滿起來。
但是美滿之下總會隱藏著某些不滿,比如說這天的這個午後,蜂飛蝶舞風景秀美的王府花園裡,便有至少兩個人在鬱悶著——
甯家大少爺and齊家大少爺。
甯郝偷偷用背在背後的手不動聲色的捶了捶腰,目光瞧了眼對麵同樣站著標準軍姿的齊封,接收到對方不言而喻不謀而合所見略同的悲苦眼神,暗自在心裡歎了第一百零八次氣。
難道這是長子特別要盡的某種義務?甯郝哀怨的低頭看了看他和齊封之間坐得穩穩當當的兩位老爺子,以及兩位老爺子之間擺得穩穩當當的棋盤,心裡驀的便升起一股絕望。
“封兒啊,你說這步棋該怎麼走?”
靖平王爺在把手裡的棋子蹂躪夠了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齊封麵無表情的沉默了一會兒,麵無表情的開口:“爹覺得該怎麼走便怎麼走吧。”
趕快走完趕快收攤!
齊封和甯郝心裡有一個共同的聲音在呐喊,奈何兩位老爺子聽不到,靖平王爺聞言不說話,瞧了眼棋盤便又捏著棋子支在頰邊沉思起來,甯郝絕望至無力的閉了閉眼,隨即朝齊封投射了一個無聲卻威力十足的眼神刀子——
你小子隨便指個地方也行啊好歹讓你爹把棋放下再說,這下得想到什麼時候去?
齊封毫不示弱的反彈了一個刀子——我傻了我才指,指完還得分析個緣由利弊是非好壞,我有這嘴皮子還不如直接忽悠你爹把這下棋的愛好給戒了。
……
再一次眼神交鋒打成平手,甯郝和齊封再一次絕望,然而這次絕望過後老天終於開了眼讓他們迎來了希望——靖平王府的大管家拖衣拽袍的跑來了。
“王爺,兩位王爺……”
大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跑得不輕鬆,定是有要緊事說,甯郝和齊封心想這下終於要從“觀棋童子”的憋屈角色中解脫出來了,心一下子就從最低穀竄高了一大截,然而大管家接下來的話卻叫他們的心竄得更高,差點沒飛出嗓子眼來——
“那……那邊說……說可能會難……難產……”
話音還沒落穩當甯郝已經二話不說的拔腿飛了出去,齊封左右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老實呆在原地沒動,而中間坐著的兩位老爺子更是巋然不動,甯泰王瞟了眼飛奔出去的兒子,悠哉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死小子怎麼還是這麼急躁,不就是可能難產麼……”
靖平王爺沒說話,手裡的棋子卻因這番影響終於有了去處,擲地有聲的落到了棋盤上,這才慢悠悠道:“大概是做兄長的都有些共通之處,互相理解起來也就容易設身處地,聽說翻羽好像昨兒就已經在馬園那兒守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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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稱謂之爭”
在甯郝極其痛苦的擔當著“觀棋童子”之重任時,洛小安在圈養馬匹的馬園裡呆得也是極其痛苦,看著屋外人來人去無比煩躁,為了讓自己分心便隻得耐下性子繼續溫柔的教導懷裡的肉團子核桃君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