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他袁尚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可如今投鼠忌器的袁尚卻隻能暫時捏著鼻子認下所謂的“攝政王”,待到時機成熟再奪回鄴城救出母親。除了袁術之外袁尚對另一個動搖他皇位的心腹大患袁譚也十分上心。當初在得知袁熙放跑袁譚之後,袁尚可沒少在心中腹誹二哥婦人之仁。但人既然都已經放了,袁尚自然也不好再去向袁熙追究什麼。畢竟這會兒的他還指著袁熙替其保江山呢。

不過袁尚不追究袁熙,並不代表他就不在乎袁譚的行蹤。卻見袁尚沉吟了一下,對李孚詢問道·“李卿可有袁譚的消息?”

“回陛下,據探子來報,袁譚與郭圖似乎已竄入了代郡·但具體逃亡何處還尚不清楚。”李孚如實稟報道。

“再探!朕定要知曉這不孝子的確切行蹤。”袁尚攥緊了拳頭道。與袁熙不同,袁尚對袁譚的恨意更多的來自於後者對他皇位的威脅,而非棄父而逃一事。但在外人麵前,袁尚總是緊扣“不孝”二字,來證明他的正統以及誅滅袁譚的正當性。

李孚何嚐不知袁尚心中所想,但自古帝王皆無情。能有一塊遮羞布擋擋,總比像袁譚那般當眾棄父而逃來得好。於是他二話不說便直接抱拳應答道,“喏。臣這就派人探尋袁譚下落。”

且就在袁尚暗中繼續軍力之時·鄴城內的袁術亦沒有閑著。仰仗著大陳攝政王的身份·袁術大肆封賞魏郡官僚豪強,為的就是要拉攏這些地頭蛇為他所用。然而隻要稍稍有些頭腦的人都看得出袁術現在已入死地。在他的正麵是氣勢洶洶的曹操·在他的背後是貌合神離的袁尚、袁熙兄弟。任何一方都打心眼裏想要袁術的性命。因此袁術雖忙碌了大半個月,可收效卻甚微。除了鄴城城內的官僚畏懼於袁術部的淫威不得不向其臣服之外·整個魏郡竟沒有一支兵馬聽其號令。無奈之下,袁術隻得一麵大肆強拉壯丁修築鄴城城郭,一麵派出兵馬四處搶糧征糧。對曹軍發出的挑釁更是一律視而不見。總之袁術打心底裏做好了死守鄴城的打算。

既然有心死守城池,袁術自然是不能容忍城內有任何的異心之人。短短十多天內,袁術借捉拿細作之命查抄了不少富戶。在將這些富戶的財產糧食充公的同時,袁術也以此殺雞儆猴警告城內那些妄圖勾結曹操或袁尚的人,敢通敵者必死無疑。然而有一人袁術心中雖有懷疑,卻並不敢出手動他。

此人便是大陳國師於吉。在袁術看來於吉既然能背叛袁尚,當然也能背叛自己。特別是在眼下這種危急時刻,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不過礙於於吉所握有的“仙術”,袁術一時半會兒還不敢對他動手。隻是派了些心腹暗中監視這老兒的一舉一動。

“於吉近日有何舉動?”鄴城攝政王府內袁術負手而立朝前來手下詢問道。

“回王上,於吉老兒這幾日躲於精舍之中·並未出門,亦未見客。”手下如實稟報道。

可袁術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安心。卻見他在書房中來回轉了一圈後,以略帶神經質的口吻下令道,“繼續查探!於吉手下異士眾多,切不可掉以輕心。”

“喏。”

那手下得令後迅速退出了書房。而袁術則邁步走到窗前,一臉暴戾地喃喃自語道,“本王不會坐以待斃!”

袁術雖發誓不會坐以待斃,可在曹操眼中他卻已與死人無異。八月中旬曹軍自朝歌出發蹄攻城掠寨進抵鄴城以西的九侯城,並在城外大興土木·築土山,下挖地道,擺出一副隨時準備進攻鄴城的架勢。與此同時曹操又趁秋季河水暴漲之機,派人堵住淇水,使共流入白溝,以便運輸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