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莫惜的衣袖著急的問道,眼眶中泛著淚水。她一直在一邊聽著,小姐太苦了,這世上怎有如此狠心的爹?!

“他。。。”莫惜滿臉悲切,閉上眼眸又仿佛看到那個才華橫溢,慷慨激昂,一心為國為民的書生。“還能如何,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今生無緣,隻盼來世。”

“小姐,憑什麼呀!太子了不起啊,你明明喜歡的是韓秀才,你們明明情投意合,他有什麼權利來拆散你們!他將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早不知道被他忘到哪裏去了。而且。。。而且他根本就是。。。”

“憐香!休得胡說!”莫惜一聲厲喝,阻止了她接下去將要說的話。

“小姐,我哪裏胡說了。其實你自己心裏也清楚,你又何必往下跳呢!”憐香又氣又急,不禁直跳腳。

“可是我又能如何?”

“小姐,不如你和韓秀才逃吧!”憐香激動的說道。

“逃?我爹怎麼辦?那些依附莫家的人怎麼辦?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們都得死,你讓我於心何忍!?為了一己之私,用他們的命來換麼?我做不到啊!就算我走,可他呢?他一生的抱負不能讓我一手給毀了!如果沒有我,他將來能娶一個賢惠的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孩子,過著幸福的生活。和我在一起除了逃亡,隱姓埋名,提心吊膽的生活,還有什麼?”莫惜看著憐香,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些話語,字字正中她的心,字字血淚。

“可是。。。”憐香還想反駁,可惜的是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憐香,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是沒法改變的,也無力改變。”莫惜的身子略微顫唞,牙齒緊咬著嘴唇,透著殷紅的血絲。

兩人沉默不語,空氣中透露著一股悲傷的氣氛。久久之後,還是莫惜先開口,那白色的衣袖輕撫著古琴上已經幹涸的血液,淡淡的說:“回去了。”

那蕭瑟,寂寥的神情讓憐香一陣心痛,不禁在心裏大罵著當今的太子殿下——龍海。

奇花——天樞海棠

帝旨下:太子成年之日,亦是大婚之時。宰相沈銘之女沈吟煙、鎮國大將軍上官飛雲之女上官紫璃、臨州莫惜同選為妃,三女接旨之日赴京進宮,不得有誤,欽此!

一道聖旨一分為三,由於宰相和鎮國大將軍皆在京城所以先行傳旨,而臨州莫惜則由太子與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劉昭親自前去,以示皇恩浩蕩。

豎日,太子率二百精兵風塵仆仆的前往臨州,京城上下百姓無不歡呼,舉國歡慶。

天劍門

正廳之中氣氛有些緊張,堂上坐著三位精神奕奕的半百老人,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可是他們的雙目透露著凜冽的寒光,多年的職權生涯在他們身上反應著一股迫人的氣勢,那不怒自威的感覺深深的印在那些瑟瑟發抖的弟子身上,把一幹人等嚇得不敢大聲吸氣。

不過世事無絕對,在廳堂中還是有人悠然自得的喝著手中的茶水,神情自若,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堂上的三人。在他身後立著一個青衣男子,男子的的臉如六月裏的寒霜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不同於一般男子的粗礦而是細皮嫩肉,那如剝光雞蛋的臉頰滑的滴的出水來,身材瘦瘦的,但是雙目中的精芒卻如利箭,手上拿著一柄形狀古樸的劍,目不斜視,守護在自己主人身邊。

這兩人就是今天的不速之客,也是讓一幹弟子驚慌失措的緣由。

龍海把茶慢慢的放在旁邊的桌上,抬起頭眼神直直的盯著堂上的三老,裂開嘴平淡的說道:“國師已經遠行,他臨行前把這塊天龍令交給我。現在令牌在三老手上,三老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