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不掩飾的害怕,心情煩躁的直接將他拉進去。當初,蘇耀然那張素來麵無表情的臉現在卻多了這麼多的表情,這讓他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墨色”確實是一間酒吧,但跟蘇耀然上次去的那間卻有著天壤之別。相對“墨色”而言,他上次去的那間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這裏的人員更亂,各種衣著奇異的人穿梭其中。台上表演的藝妓更色|情,僅著比基尼的畫著濃妝的美女做著各種讓男人噴鼻血的動作。而那陰暗的角落又不時的傳來讓人心跳加速的悶|吭聲和肉|體碰撞聲。
蘇耀然雙眼緊盯著前方,爭取不將台上和黑暗角落的色|欲納入眼角。但這時,一個“物體”卻突然向他們撞來,嚴黎臉色未變,熟練的伸出一腳,將還沒挨到他們的“物體”直接踢到一邊。
這時,蘇耀然才看清了那個“物體”,那是一個青年,他的臉早已被頭上流出的血染得模糊不清了,身上又有好幾道汩汩流血的刀傷,顯然嚴黎踢得他那一腳也不輕,以至於讓他捂著大腿到現在還站不起來。
“嚴黎——”蘇耀然心有不忍,他拉拉嚴黎的衣角,想讓他幫幫這個人。
嚴黎回頭看著他,蘇耀然說道:“嚴黎,你幫幫他吧!”蘇耀然現在隻顧那個受傷的青人,以致沒發現嚴黎眼底深深的探究。
“嗨,嚴哥,您不會想管我們秦幫的事吧?”這時,幾個手持刀具的大漢踏著八字步走過來,神情間還算客氣。
“你們放心,我今天還沒那個閑情逸致。”嚴黎說完,就要拉著蘇耀然走,可蘇耀然看著那青年被這幾個大漢踢得直吐血,硬生生的拉住嚴黎,如果他們不管,這個青年真的會死的。
☆、隱患1
嚴黎眉眼一挑,手上加大了力氣,“墨色”有自己的規矩,更何況這又不是他的地盤,他不想在這鬧事,不是怕,而是嫌麻煩。
蘇耀然用力掙開嚴黎的手,吼道:“嚴黎,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僅隻是變態而且冷血無情。”
嚴黎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這世上比他冷血的多了去了,如果他不比他們更不冷血,他還有生存的餘地嗎?
蘇耀然看著嚴黎仍是一副與己不相關的樣子,耳邊又傳來拳打腳踢的混亂聲和青年痛苦的悶吭聲,蘇耀然咬咬牙,突然跑過去,推開那些施|虐的人,然後抿緊唇,看著這些打手,一副怒目而視的樣子。
打手們都停了下來,領頭人一臉為難的看著嚴黎,希望他能把這個愣頭青拉開。雖然這是他們的地盤,但真跟嚴黎打起來,他一點便宜都占不了,嚴黎的身手可不是蓋的,可何況難保這沒他的人。
嚴黎下巴緊繃,顯然很不喜歡蘇耀然的自作主張,甚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舉動。
領頭人見嚴黎不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這個青年是他們老大要的人,他必須得把他帶走。
最後,領頭人氣急的跺下腳,不管怎麼說,這總歸是他們的地盤,更何況是嚴黎的人搞不清狀況,就算嚴黎發起難來,也是他們不對在先。“你們動作快點,耽誤了老大的事,你們也別想活了。”
手下的人,相互看了眼,握緊手裏的刀具棍具,一步步上前逼近。蘇耀然看著那青刃反射出的霓虹光,喉嚨動了動,吞口口津,強壓住心裏的害怕。
蘇耀然腳旁的青年拉了拉他的褲腿,一臉猙獰的低吼道:“我們的恩怨不用你管,快滾。”
“可是,可是……”蘇耀然看著他欲言又止,但既然今天他站出來了,這件事他就管到底了。
嚴黎臉上泛著冷笑,雙手抱胸的在一旁看著。以蘇耀然的能力,這些小嘍嘍能傷到他,笑話,蘇耀然以前可是他手下最厲害的大將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