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退出幫派吧,所以去殺了他。”威嚴十足的冷漠口氣,讓蘇耀然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一旁的刀哥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不發一言。
“……不要,我不要殺人。”堵在喉嚨的話終於吐了出來,蘇耀然後退一步。
“不殺人?”嚴黎冷笑一聲,將匕首扔在蘇耀然腳下,然後徑直坐到真皮沙發上,向刀哥使了個眼色。頓時,各種冷兵器殘忍的朝地上那個人使去。
“唔……啊!別打了,額,啊!黎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這一次吧!”地上的人好像用盡了最後的生命力說完這句求饒,就再也沒了聲音,可那些加注在他身體痛苦的罪魁禍首並沒有停止。
蘇耀然渾身僵硬的站在那,沒了反應,是嚇的,更是對事實的絕望。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他敢大膽的站出去,維護那個青年,是因為有嚴黎在他身邊,即使嚴黎表明不管閑事,但他就有膽量站出去,但這次明顯是嚴黎授予的,嚴黎還會幫他嗎?
“停。”嚴黎擺擺手,示意他的那幫手下停下來,然後看著蘇耀然嘲諷的說道:“怎麼,這次你不發揮一下你的聖母精神了嗎?”
蘇耀然嘴唇動了動,但並沒有說出話來,他是反對暴力,殘忍,他知道他如今看到了就應該去阻止,可他的心都在顫唞著,腳也像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哼,你救不了他,但你可以減輕他的痛苦,所以,拿起你腳下的匕首,殺了他。”嚴黎冷血的話語如魔音一樣在蘇耀然耳邊不停的回蕩,他隻是個普通人,他不能殺人,也不敢殺人。
很久,嚴黎才歎息一聲,說道:“把他拉出去喂魚。”顯然這句話隻是對刀哥說的,對象是地上的人。
“是。”刀哥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抬著地上的人出去了,其餘的人也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蘇耀然,你到底是誰?”就算上兩次蘇耀然對他說過他失憶了,但他從來沒有信過,但這一次他是真信了,真正的蘇耀然沒有現在這麼孬。
現在的蘇耀然跟以前的蘇耀然就是兩個極端,一個藝高膽大,一個膽小窩囊,就算是他失憶好了,但他骨子裏的冷血可能變成聖母嗎?笑話。
今天,嚴黎聽手下報告說他們幫派安排在“墨色”的人竟私吞了十斤白粉,其實這點小事他本不用管的,但腦子裏突然想到了蘇耀然,再想到他最近一係列不正常的反應,他想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試探他一回,真正的蘇耀然敢殺人。所以才會有了今晚的這一出,但也使他認清了這個蘇耀然根本不是他心裏想的那個。
蘇耀然身體搖晃了一下,咬緊下唇,說道:“我說過,我失憶了。”他要告別上一世的身份,他就是現在的蘇耀然,所以他並不想告訴眼前的人,那個蘇耀然已經死了。
“你覺得騙我好玩嗎”嚴黎眉頭皺成了八字,他已經十分確定這個人絕不是蘇耀然,但他還敢在這騙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就是蘇耀然,沒事的話,我要走了。”蘇耀然倔強的說道,然後轉身,踉蹌的剛走幾步,就被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嚴黎壓到了沙發前的玻璃長桌上。
“嚴黎,你認定了我不是蘇耀然,為什麼還要這樣?”感到身後嚴黎口裏噴出的熱氣,蘇耀然頓時慌了,這種姿勢,這種氣氛,他不要,他不要。
“你雖然不是他,但有著相同的皮囊,別反抗了。”嚴黎製住他反抗的手,再將膝蓋擠進蘇耀然緊閉的雙腿間,低下頭,輕咬著蘇耀然圓潤的耳垂,吐出熾熱的話語,“這是最後一次,我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