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話也沒有說,隻有親切的老李兄弟,走過來很爺們地抱了抱我。

回京的一路我一直在睡,睡得天昏地暗。葉成損我說我是張起靈附體了,我聽見了,但沒有睜開眼睛。

在西站分別時,文錦說等我去華天找製片人領片酬的時候一定要去找她看母帶,答應了。第二天我挑了我最好的衣服去華天娛樂位於朝陽區的總部,站在42層的大廈前還是覺得自己寒酸了。錢拿到手之後我數了好幾遍,比合同上給的要多,我很驚訝,問財務是不是給錯了,財務說錢數是製片開的,讓我問製片。於是我又去問製片,製片說合同上寫了,如果上頭覺得有必要可以給演員加錢,因為我不是簽約藝人勞務費活動的空間很大。至於那個上頭是誰,他也說不清楚,我隻好去膜拜電梯上顯示的數字了。誰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很酷很正經的大廈樓頂會不會有個高層高層高高層?畢竟是搞文娛的公司,總會有各種不靠譜的事。

比如現在,我到處問陳文錦的工作室在哪,人人都告訴我在17樓,17樓哪一間,他們都說等我去了就知道。當我坐電梯來到17樓,才發覺我問得真是多餘。17層總共就兩個工作室,各占半層,其中一個門上寫著一個銀灰色的錦字。

進門報名,馬上就有助理小姐領我去找文錦。她的辦公桌被單獨隔開,空間很大,有張宜家的大桌子,散亂地擺著一些器材設備,三台電腦都開著,電線到處都是。三四個人站在桌邊討論著什麼,好像是關於影片後期處理的一些技術性問題,我的到來並沒有打斷他們。文錦也在,她看了我一眼,算是知道我來了。後麵有一排沙發,前麵是個茶幾,似乎是接待區。沙發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捧著一杯紅茶表情悠閑地翻著畫冊,顯然和這群人關係不大。

助理小姐示意我坐下,問我要喝點什麼,我也要了一杯紅茶,然後有點局促地坐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邊。這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個子很高,氣質成熟,英氣逼人,臉上戴著一副很酷的黑眼鏡,不知道是不是英俊。他一直麵帶微笑,但根本沒有和我說話的打算。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隻好也捧著茶杯,一直看著同樣不理我的陳文錦工作。

黑眼鏡翻了一會雜誌,把它放到茶幾上,推到我麵前,說:

“覺得無聊就看一看吧,他們的討論馬上就結束了。”

“謝謝。”

“別客氣。”

我忽然對這家夥有了好感,他是很酷,但沒看上去那樣冷漠。

幾分鍾後陳文錦走過來和我握手,她今天穿著一件格外有女人味的白色線衣,依舊幹練,但和在片場的感覺完全不同。她向所有人介紹我,黑眼鏡聽了似乎有點驚訝。他用手指抹了抹嘴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著,文錦示意靠近開關的人關上燈,有人走到錄像機前開始放母帶。

這是我第一次看自己演的電影,太不可││

她說我不像個演員,我點了點頭,說騙子都不像騙子,她哈哈大笑,我忽然發現她好像是南京人,但普通話說得挺好。接下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口音上了,準備待會給她個驚喜。她一直在說她們班上幾個女孩子隻見的瑣事,跳舞,練功,她見過的男人。

忽然她說:“你還在聽嗎?”

“在聽,我一直聽著呢。”

“哦,”她捋了捋頭發,用不怎麼熟練的姿勢從LV的煙盒裏抽了根女煙出來,費勁地點上,“聽我說話的時候你想誰呢?”

“沒想誰。”

“別騙我。”她吸了一口煙,沒過肺又吐出來,蘋果味的ESSE,冒了我一臉。

“你說我想誰呢?”我笑著縮進圈椅裏,“我看著像在想誰嗎?”

“像,特深情,你不是在演吧?”

我搖頭。我不知道是在想誰,沒準我知道,隻是不想承認。

“如果有人能在別的女孩麵前這樣想我,我肯定很幸福。”

“哈哈,那你怎麼能知道呢?”

“現在你知道了呀。”

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著手機走到門口接通,是快遞公司打來的,問我是不是吳先生,我說是,他說我有快件,問我在哪。我左右看了一圈,說了個大概地址,就在外麵等著那人來。

4

拿到快件我一看,發件人竟然是張起靈,我鬼使神差地捧著快件就往前走,等胖子給我打電話問我去哪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回家的末班車上了。

快件很輕,很薄,我實在不知道那小哥會寄什麼東西給我,看了看地址,是廣西南寧。我小心翼翼地用刀片把密封條劃開,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竟然是一張去南寧的機票,航班起飛時間是14小時後。

莫非這悶油瓶子要和我私奔?隱約記得他說過家裏吃餌食,那就該是廣西人,他在這個時候回家,又急著把我叫過去,看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我酒意全無,開始找借口發郵件請假,收拾東西。時間過得很快,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