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賤人!沒有男人你會死嗎?”

武潤這會兒才意外地挑了挑眉——什麼意思!他們隻是有賭約但他現在為什麼罵人!他不是不知道她和炎如霄的關係,此刻這樣表現莫非是要出爾反爾?她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本宮不會,你會?還是說敖先生不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剛剛炎如霄的承諾你可聽到了?這個賭,是本宮贏了!”

用自己的身體來哄騙男人的承諾,她果然是——夠賤!敖卓凡突然轉身,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放心,你這麼髒的命,沒人會要!”

武潤鬆了一口氣,軟軟地倒了下去——累死她了!

炎如霄猛地坐起來,目光裏是滿滿的怒意:“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在這裏!你瞞了我什麼!”

她睜了眸子,冷笑一聲:“炎如霄,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炎如霄頓時覺得一股寒意沁入心脾,剛剛溫暖的所在此刻似乎成了遙不可及的陌生:“你——什麼意思?”

武潤側著身緩解身上的酸痛:“不覺得我今天很不一樣?”

炎如霄怎麼會不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他也會懷疑!可武潤的熱情主動讓他如何在那種情況下還有思考的能力?此時一想,他眸子一黯:“為什麼?”

“我和敖卓凡打了個賭,他不相信你會為了我放棄雲含煙——可事實證明,我贏了。”

炎如霄深深地呼吸控製自己莫名的情緒:“這麼說,剛剛的話,都是——演戲?”

武潤不猶豫地點頭:“是。炎如霄,其實,敖卓凡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他對我的興趣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炎如霄雖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他悶聲點了點頭。

武潤冷笑:“或許這就是作為一個弱勢女子的悲哀——我問你,如果敖卓凡如你一般威脅我,對我用強,我可有反擊之力?”

這一點炎如霄也想到過,但他不解的是拜祖之時,武潤對敖卓凡的眉目傳情又如何解釋?

“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起那一夜你對我的傷害,一個用武力威脅女子做那種事的男人,你讓我對你如何喜歡得起來?”相對於敖卓凡,武潤現在是不怕炎如霄的——不管怎麼說,炎如霄對她的心是真的,那麼無論他做什麼總要顧及她的感受,當然了,他禽獸的時候另當別論:“之後你再多的努力再多的補償,也不能抹去那一晚我的記憶——對於你來說,或許是初經人事的美好,可對於我來說,隻是一種恥辱和悲哀!”

炎如霄眸子裏閃過深深地懊悔——他又何嚐不知武潤對他始終很冷漠的原因?或許,那一夜他真的錯了!可當時看見默默的一瞬,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見,隻想要她!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相信,他不會再傷害她!

“所以,為了避免同樣的悲劇再次出現在我身上,對於敖卓凡,我隻能棋行險招!”

炎如霄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絲光亮,他目光期盼地看著武潤,靜靜地等她的下文。

“我故意接近他,讓他認定我是不守婦道的女子——以他的高傲和權勢,對這樣的女子,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炎如霄眸子裏有了點點光亮:“所以,他並沒有——潤兒,你……”

武潤冷哼一聲:“炎如霄,在我受人欺淩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告訴了你敖卓凡欺負我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口口聲聲說保護我的男人,在我被其他人任意淩辱的時候,他卻用更殘忍的方式來羞辱我——炎如霄,我真的很感謝你,正是如此,讓我看清了你所謂的真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