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如霄瞬間慌亂無措:“潤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

武潤躺在那裏,目光不銳利眼神也不冷漠可偏偏有種讓人寒心的力量:“你敢說不是?你一次次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占有我,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

炎如霄真的慌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那麼,他真的該死!他怎麼可以在武潤一個人麵對敖卓凡威脅的時候,不但不幫她,反而還……他握住她的手,呼吸不穩地解釋:“潤兒,我誤會了——我是氣瘋了!拜祖那天,我看到你看敖卓凡的目光,我以為你……潤兒,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

武潤無聲地把手抽出來,冷冷地笑:“炎如霄,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每次給我的答複都讓我失望至極。我想,在你身上,我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炎如霄急死了,他想抱她,可又恐慌地不敢動她,他跪在床上,卑微地低下`身子:“潤兒,潤兒我真的錯了!你別這樣說,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強迫你!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你相信我!相信我——”

武潤閉了眸子,不去看他真情流露的臉。她知道,無論炎如霄怎麼對她,他愛她的心,是真誠的。這男人,雖然讓她恨,讓她怒,讓她惱,可她也知道——始終有一種淡淡的情緒,摻雜其中。或許是因了那張與那個人相似的臉,或許是他一次次的真心相待——可武潤別無他法,她不能給他的,何必讓他抱著希望?她開口,聲音裏平靜無波:“炎如霄,其實,你何必執著於這份感情?你不喜歡雲含煙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可此刻——我不喜歡你,如同你不喜歡她的感覺是一樣的。她對你的愛讓你感覺困擾,你對我何嚐不是?”

炎如霄看著她的臉,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從來不曾了解過她——從最初馬車裏的驚鴻一瞥,到後來仁心殿的激情一夜,他看上的,隻是她的絕色和她曼妙的身姿,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喜歡什麼?她心裏是怎麼想的?炎如霄捫心自問——或許,他真的錯了,他一直強勢地把自己的感情加於她的身上,讓她被動地承受著這一切,可他從來沒想過——她快樂嗎?她幸福嗎?雖然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開心,可似乎每一次,事情都沒有朝著他預期的結果那樣發展。

炎如霄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濃密幽黑,他躺倒在武潤身旁,把她輕輕地擁入懷中:“潤兒,對不起……”

之後,他開始沉默。

去而複返的敖卓凡漸漸平複了呼吸,勾唇,堅毅的臉龐上現出一絲邪魅的笑——武潤,你竟敢對我用手段耍心機!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你該如何將你音浪無恥的形象繼續下去!

他瞬間消失在這個房間。

武潤睡著了。炎如霄抱她的時候,她突然有種預感——她要解脫了。或許,炎如霄以後不會纏著她了。

她的確猜對了。

炎如霄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他第一次站在武潤的角度審視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最後,他在她額前印下一吻,悄悄地離開了。

但武潤想不到的是,炎如霄老實了,另外一個瘟神竟然開始蠢蠢欲動。

敖卓凡表現得並不很明顯,他覺得既然武潤想玩,他自然要奉陪到底,一切都說穿了,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嗎?他倒要看看,對於水性楊花的詮釋,她的表現是否能讓他滿意。

不能說武潤敏[gǎn],實在是敖卓凡之前真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那感覺就好像武潤是多髒的東西一樣,可今天剛下馬車,他的目光就追了過來,雖然並沒有什麼讓武潤擔心的東西在裏麵,可武潤還是隱隱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