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1)

去做,當個既聽話又乖巧的孩子,總是主動幫忙做家事,也很認真念書,年年拿第一名的獎狀。然而,無論她如何討好養父、養母,卻始終得不到養父、養母半分關愛的心。直到小學畢業那一年,她終於明白,她永遠也得不到養父、養母的疼愛,因為他們根本不把她當作是女兒,而隻是一件「東西」。

她的養兄是養父母的獨生子,一出生就有先天性障礙,醫生斷言說他活不過十歲,無法再生育的養父母為保住唯一的兒子,隻好求助於神佛,到處燒香拜拜,之後,一位聽說很靈驗的算命先生告訴他們!

「去領養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的女孩子吧!」

「領養?」

「令郎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男孩子,與陰界的波動過於相近,必得有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女孩子來擋在令郎和陰界之間,令郎才能避過他早夭的噩運。」

「先生是說,童養媳?」

「不是,不是,千萬不可以讓他們結婚,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的老婆會克死令郎的!」

「那先生的意⑧

利用了她七年的時光,將她任勞任怨的付出視為金錢交易,現在,連她的感情也要否認嗎?

「如果不愛你,我為何要如此辛苦的為你做牛做馬呢?」

「不,你不愛我,你隻不過是想要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家而已。」她一震,張嘴,卻說不出否認的話來。直至前一秒、前一刹那,她還認定自己是愛他的,然而,他一把話挑明了說清楚,她雖然想否認、想抗議,卻吭不出聲來,因為她心裏很明白他說的是實話,所以她才會覺得震驚、覺得失望、覺得疲憊,卻沒有失戀那種傷心欲絕的痛苦。

可是……可是……

她是沒愛過他,是隻想要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有屬於她,永遠不會拋棄她的家人。

難道這麼想是錯的嗎?

她沒有什麼雄心壯誌,也沒有興趣成就什麼偉大的事業,她隻想要擁有一個她能夠歸屬的地方,擁有能夠真正關心她的親人,長久以來,她辛辛苦苦的奮鬥打拚,唯一的生存意義就是為了一個如此單純的目標。

難道太貪心了嗎?

就算真的太貪心了,她也隻不過是不想再品嚐孤單寂寞的滋味了,希望這個世上是有人要她的,更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拋棄她。

這很過分嗎?難道她今生今世就是注定要孤孤單單的品嚐寂寞的滋味,注定沒有人要她,注定要一直被人拋棄的嗎?不,她不要,二十六年的孤獨寂寞,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就算沒有愛情,也有十年的感情,難道我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她溫柔地,央求的低語。「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回學校去念書,也會努力做個好太太,我們還是可以……」

「求安,我已經有個論及婚嫁的女友了!」韓頌奇不耐煩地打斷她的祈求。

聞言,她頓時僵住。

女友?

不是她嗎?

論及婚嫁?

不是她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不但沒愛過她,甚至沒將她視為真正的女友過,對他而言,她也隻不過是……是……提款卡。

又是一個把她當作是「東西」的人!

難怪那七年裏,雖然他們住在同一楝公寓裏,天天都可以見麵、可以說到話,她卻依然覺得孤獨、感到寂寞,原來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事實是,走在一起十年,他們竟然沒有真正的交集過。她再也說不出任何挽回的話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她而去,多年來的辛勞與期待就這樣付諸流水。

然而,她的噩運也才剛開始而已。

這天早上,韓頌奇把話說清楚後就出門到醫院去了,中午,失魂落魄的她到日本料理店上班,剛進廚房,後門就被廚師和所有侍應生氣勢洶洶地團團包圍住。

「說,陳玉婉跑到哪裏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們並沒有住在一起啊!」鄺求安呐呐道。「她……她怎麼了?」

陳玉婉是和她一起北上到料理店來工作的鄰居,雖然從小就認識,但並不熟,隻是因為她們是同鄉,所以彼此話多一些而已,可真要詢問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