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婉的個人私事,她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

「還敢問她怎麼了!」廚師粗魯地推推她。「她是會頭,兩年的會她收了十幾期的會款,這期我標到了,可是會款收齊後也不給我,她人就落跑了,可惡,你一定是和她同夥的!」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她驚慌地否認,胸口透心的涼,因為她所有的積蓄也都在陳玉婉標的會款裏,如果陳玉婉真的倒會了,那她……她所有的積蓄也就……就……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一定知道!」廚師矢口賴定了她。

「對,她一定知道!」其它人也異口同聲附和。

「但我是真的什麼都不……」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她給找出來,不然你就得替她還錢,不還的話,哼哼哼,我們就去告你們連手詐欺!」

告她?

為什麼?

她也是受害者呀,為什麼要告她?

恐慌又無措的鄺求安一回眸,又見老板站在她後麵,表情嚴厲地通知她,除非她能夠把陳玉婉找出來證明她的清白,否則他也不敢再雇用她了。

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炒了魷魚。

一整天,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為了追回自己的積蓄,鄺求安四處尋找陳玉婉,打電話問陳玉婉家裏,陳玉婉的爸爸說女兒已經三、四年沒跟家裏聯絡了;再去陳玉婉住過的地方、去過的地方、提過的地方找人,也都沒有任何蹤影,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到哪裏找了。到了晚上,拖著疲憊又焦慮的身子,她趕到KTV 上班,不到一個鍾頭,她就因為心不在焉而不小心得罪了客人。

「你知道他是誰嗎?」

「但他……他要摸我……」

「客人永遠都是對的,你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還學不會嗎?」

「我……我……」

「明天不用再來了,不然我很難對客人交代!」

於是,她又失去了第二份工作。

而後,午夜剛過十二點,當她回到住處時,卻發現屋子早已退了租,也搬空了,她的行李都被整理到房東那裏去了……

「韓先生說他要結婚了,不續租了!」

房東冷著臉把行李箱和旅行袋扔給她,然後就砰的關上大門,不再理會一臉茫然的她。

一日之間,她什麼都沒了!她的男友,離開她了。她的積蓄,被卷光了。她的工作,都沒有了。

她的住處,被退租了。

如果找不到陳玉婉,她還會因為跟她毫無關係的罪名被告,未來更會是一場恐怖的夢魘。

她真的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打開背包,又發現她全部的財產竟然隻有兩百多元,連買車票回南部都不夠,提款卡也是空的,因為前兩天剛領錢去繳會費。

迫不得已,她隻好打電話回家,想求救。

「終於想回來了嗎?很好,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那正好,我們家路口轉角那家超市的老板想替他兒子娶老婆,你就回來嫁給他兒子吧!」

「但……但那家超市老板的兒子是……是低能兒……」

「有什麼關係,他肯付兩千萬的聘金就行了,這麼一來,你欠我們的債就可以一口氣還清了。」

「可是……」

「景氣不好,你哥哥開的公司缺頭寸,你就不能幫幫忙嗎?」

幫忙?

用她未來的下半生去幫忙?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很想笑,她什麼都沒有了,過去二十六年的生命都是白白浪費了,她卻不想哭,而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