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放對顧雲皓的話語很不死心,追著想要問出實情。但顧雲皓硬是咬緊口風什麼都沒有說。顧雲皓的這種行為,讓蘇放更加確定,他的丈夫是個有故事的人。
“你若不想說便不要說了,等著哪天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吧。”最終,蘇放也隻能給以這樣的回應了。
兩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家,蘇放直接被裹著放上了床。
“冷不冷,要不要拿熱水泡泡腳?”顧雲皓對蘇放說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放瞅著自家男人,四肢健壯,仿似方才的寒風連一根汗毛都沒讓這男人豎一下。蘇放不由想到,若是在戰場上遇到這個男人,可能他會是自己十分強悍的對手。
不過這個設想很快被他拋到腦後,實在是因為太不切實際了,他現在的生活,已與戰場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他現在就是個教書先生,他的丈夫就是個農民。他沒必要想著怎麼深入敵後來個突然襲擊,也不用想著怎樣截了敵軍糧草,怎樣擒了敵軍的將領,或者怎樣才能讓恩師開恩,不屠城又屠民……很多事情他都不用去想了。他隻要想著如何操持好這個家,如何照顧好他的男人,以後則要想著如何教育好他的孩子。他的生活將變得如此簡單。
他要堅信,他就是一個普通了,隻是一個普通人。
“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顧雲皓打斷了蘇放的思維。
蘇放張了張嘴,忽地罵道:“你以為你的身子是鋼鐵打造的,就這樣不穿衣服在冬夜裏蹦,現在瞅著沒事,不冷,強健著呢,等老了呢,各種病症都會冒出來,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
顧雲皓有些愣怔,蘇放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地喝斥過他,他的腦子像忽然清醒了一般,眼神也清亮了不少。
“你怎麼總是讓我擔心呢?”蘇放有些無奈。
顧雲皓忽地走過去,摟住了他:“抱歉,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一看到你發燒我心裏就急,一著急就什麼都忘了,我下次注意。”
蘇放知道,沒有人會這麼神經兮兮地為著一個小小的發燒而奔波成這樣,顧雲皓心裏肯定有個跨不過去的坎,這個坎他不知道是什麼形狀,不知道多深,也不知道多寬。他隻知道,可能時間會磨平一切。他需要的是耐心,顧雲皓需要的也是耐心。
今晚的顧雲皓似乎有些小鳥依人,他拿頭在蘇放肩窩處蹭了蹭,又說了遍:“要洗洗腳嗎?”
蘇放搖搖頭,“不用了,你睡上來吧,我偎著你就行。”
顧雲皓道了聲好,拿幹毛巾擦了擦腳便鑽進了被子。
蘇放往顧雲皓懷裏縮了縮,後者將他摟緊了些,盡量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身子這麼熱,貼在我背上像火燒一樣。”
“這不是很好,讓你多出點汗,明天指不定就轉好了。”顧雲皓道,“你也別光顧著說話,方才的話我也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當自己是少林寺銅人,竟在迎風口擺攤給村民寫春聯,要寫不會在家裏寫,這不自找折騰嗎?”
蘇放卻是顧左右而言他:“什麼少林寺銅人,那是什麼東西?”
顧雲皓心中一愣,敢情這世界沒有這種東西,便胡言應道:“就是一座叫少林寺的廟,裏麵的一些和尚在身上塗滿黃澄澄的染料,就像鋪了一層黃銅一樣。打起架來非常厲害,一拳可以打碎一塊磚頭。”
顧雲皓胡七八糟杜撰了一陣,隻把蘇放說得嗬嗬發笑,“哪真能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