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微笑點頭。那一槍後顧淮安的改變,連帶的他的三個死黨的態度也是大為改觀,偶爾為之的碰麵,都會極為照顧他的麵子也很是尊重。
蘇林‘啪’一聲放兩滿杯酒放兩人麵前,笑對兩人說。“不是兄弟不給麵子不倒白的,隻是今天俱樂部老板提前打了招呼,今日白的限量隻供有色的!”
顧淮安笑罵。“想灌酒就直說吧,偏扯個這麼誰都不信的理由,你蘇大太子說要白的,這俱樂部老板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給你有色的!”
蘇林一拍大腿,豎拇指:“知我者莫若安子也!”
宋時寶給他一爆頭。“拽什麼古文,顯擺你學了幾句三字經不是?”
蘇林不理他,撇撇嘴看向黎耀。“少清呀,我知道你不喝酒,隻是這酒是本人倒的,你說該怎麼著?”話是這麼說,視線卻已經轉到了顧淮安臉上。
顧淮安白蘇林一眼。“我代他喝。”
蘇林豪爽的一揮手。“爽快!”拿了個大的空杯過來,拿起黎耀那杯酒對他說:“少清呀,男人給人代酒的數量與對代酒之人的感情可是成正比的,”曖昧的一眨眼又麵向顧淮安。“安子呀,兄弟不欺負你,你說停就停。”
聽出意味的人個個笑罵。“你這人忒壞了!”顧淮安代酒的數量與對黎耀的感情成正比,有這一大殺手鐧懸在頭頂,顧淮安敢隻代一點?雖然隻是蘇林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句玩笑話,但男人嘛,碰到這種時候,喝死也要拚!
顧淮安示意停的時候,蘇林對著燈光照了照剩於的酒,剛好夠撲杯底。“嘖嘖,安子呀你也太小氣了吧,就給少清留了這麼一眯眯眼?雖然今天這單由你買,可我告訴你,做為男人,咱不能這麼小氣,鐵公雞似的。”兩個杯子相接,手晃一下倒回一點點,把顧淮安原本杯子裏的酒倒到大杯子,目測四兩的酒就那麼放到顧淮安麵前。
這不是白酒,但也是洋酒,酒精度絕對高過四十以上。
黎耀接過顧淮安遞來大概酒隻有一小口的杯子,又看他拿起那隻四兩的。“你……”黎少清喝不得酒,但他黎耀可以呀,不是自誇,這一屋子人再疊一個數都不是他對手,想著要不要分擔一點,顧淮安拍拍他手給他個放心的眼神,後一仰頭把四兩洋酒不喘氣的灌了進去。
“好,好酒量!”蘇林帶頭鼓掌,其餘兩個笑眯眯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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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兩洋灑這麼灌下去,曉是久經酒場的顧淮安都有點受不了那衝勁,用熱毛巾捂嘴緩氣,黎耀給他端碟小吃壓酒。顧淮安隻是張嘴,黎耀怔了下用牙簽給他送了片鹵牛肉。
蘇林瞧了吹個口哨。
顧淮安懶得理他,專心吃著黎耀遞來的牛肉片,時不時也喂黎耀吃些。等酒勁緩過,顧淮安開始報仇,喝了四兩酒讓他落也下風,不過他最喜歡幹那等反敗為盛的事,不盯誰,就盯蘇林。
包廂裏的氣氛熱鬧非凡,黎耀不著痕跡皺眉,說是透氣來到外麵上洗手間。碩大的洗手間內裝修的金壁輝煌,被燈光照的通透明亮的鏡子反射著鏡子前的景象和人影。
一個少年,被一個滿身肥肉的中年男人壓在洗手間的角落,肆意撫摸揉捏,那少年無意中與黎耀對上的眼睛裏,是屈辱、憎恨、還有絕望的灰暗,就像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他活著的希望。
黎耀當作沒看見,擦幹淨手出了門拐到天台上透氣。
二十來分鍾後,少年換了身衣服到天台打掃衛生,見著黎耀卻還是麵無表情的擦著他的桌子。少年很認真的擦桌子,一寸寸的擦,直到擦的大理石的桌麵照得出人影,沒有一絲指紋印子。
“你恨他們。”黎耀用的是肯定句。
少年擺弄桌上飾品的手一頓。
“恨不得他們死。”黎耀再次肯定。
少年不回話。
“你也不想活。”黎耀起身向出來找他的顧淮安而去,經過少年身邊時語氣有抹嘲諷。“相信我,很快你將,如願以償。”在末世,第一波被淘汰的就是那種滿身肥腸亞健康的中年男人,至於少年,若無過硬的本事,也將是死。
一晚上的瘋狂,第二日顧淮安難得陪黎耀吃了早餐才準備走。走時把蘇林送給他生日禮物的那顆黃鑽給了黎耀,交待他最近會很忙,恐怕沒空回來。
黎耀靜靜的收了鑽石,表示知道,然後目送顧淮安離開。他知道顧淮安的意思,也知道顧淮安最近要忙什麼,與陳氏集團的嫡千金定婚。要沒有那一槍,這顆鑽石肯定會在他的未婚妻手中,顧淮安把鑽石給他,這是在表態。
表態?黎耀諷刺一笑。回房隨手把鑽石丟抽屜裏,從窗戶裏看車子從視線裏消失。定婚?嗬嗬,不知所謂的人呐~~~
二十天的時間眨眼就過,黎耀一直呆在別墅裏哪都不去,隻到這天零晨兩點。一種異樣的感覺籠罩他逼的他從睡夢中驚醒,然後凶猛襲來的針紮般的頭痛讓他直接暈迷。
“黎少爺黎少爺?你在嗎?”
女傭吵雜的敲門聲把黎耀從暈迷中喚醒,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