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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華鐵蕭猶如慈父一般貼心的話一時讓沐白由心底感動起來,連著哥哥沐林的死訊沐白竟覺得從來不會哭的自己竟要流出淚水,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這般無能的時刻,底著頭咬著牙根告別了華鐵蕭等人。

……

耳邊隻有風響,白馬狂奔加速,不知過了幾個日夜兼程,疲憊不堪的沐白終於趕到了金陵城這個她出生的地方。

八年未回,一切好像都變得有些陌生不同了。在一個朱漆大紅色的府門前沐白停住了腳步,仰頭看去,隻見得朱漆紅門上白綾掛起,府門上金色大字剛勁有力的寫著‘沐府’二字,沐白咬了下唇角,她其實一生都不曾打算再回到這裏,如今,唉……

沐白收起了思緒,雙腳一點翻身躍下白馬,啟步走向門台,門內一個穿著紫衣背手的男人此時見沐白提劍進來,忙上前攔住,語意不善的問道:“什麼人,不知沐府正辦喪事,怎可隨便亂闖。”說完,指著一旁掃地的男丁罵道:“你們這群飯桶,看不見有人混水摸魚想混進沐府來,請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快給我趕出去。”眾男丁聽到這紫衣男人叫罵,雖是看上去不情願,但也隻好提了家夥要將沐白趕出。

沐白本是心中糾結,此時正無處發泄,側目怒瞪向這攔路猖狂之人,也不知這沐府何時又多了條看門惡犬,沉聲怒道:“滾開,這裏哪裏有你等撒野的份,快讓我進去。”

“呀,你敢罵你爺爺我,你可知我是何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過是一條看門狗,再不讓開,我便讓你血濺當場。”沐白也是急了,橫過長劍待要拔劍而出。

“放恣,我乃慕容府的大管家你竟敢對我無禮!”紫衣男人見沐白真要拔劍嚇得連連後退,語音顫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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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慕容府的狗怎麼跑到我沐府來撒野?難道是在慕容府混不下去了,來投靠我沐府”沐白眯眼瞪向這慕容府的大管家,未瞧得起半分。

幾個沐府的家丁聽見這白衣少年出言痛斥調理這狗仗人勢的慕容府大管家,解氣得很,平日裏經常被這紫衣男人欺壓,現也不急著上前驅趕,好看看這慕容大管家的糗樣。那紫衣男人見說不過沐白叉腰氣結一處,指著眾家丁罵道:“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動手把這賊人抓住送交官府。”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隻見一個五十開外的老者由前方跑來,走到沐白近前,細細打量了幾眼,突然俯身跪倒於地的大哭道:“二公子你可回來了,您可回來了,沐忠終於把您給盼回來了…...嗚……”

沐白看了看跪地之人,也認出是沐府的老管家沐忠,緩和了氣息,低頭伸手扶起老管家,語音哽咽問道:“忠伯,我、我大哥他、他在哪裏?”

“大公子他,嗚……大公子他的靈柩就停放在廳中。”沐忠擦了擦淚眼,哭訴道。

沐白抬頭看向正廳方向,閉目難過道:“忠伯我去看看大哥。”言罷便提劍朝正廳走去,一旁那慕容府管家沒有想到這少年竟然是沐府的二公子,嚇得發了一身的冷汗,見這沐白理都沒有再理他,隻當他是空氣一般徑自朝著正廳行去,暗暗舒了一口氣。

沐忠看了看臉色發白的慕容管家,輕嘲道:“慕容管家受累了,今我府二公子回來主事,以後就不勞煩慕容家了。”言罷,甩袖挺直了腰板就跟著沐白去的方向走去。

……

☆、第十章 重逢

白綾高懸,屋中泣聲一片,沐家掌舵人沐林的死訊無疑是金陵沐氏的重大打擊,明眼人全都看得出來慕容家早就有心吞並掉沐府家業,一直對沐府虎視眈眈。在沐林在時便依然將慕容家的勢力眼線慢慢滲透入沐家,此次沐林被害恐怕與這狼子野心的慕容蓮有很大關係。

靈棚正廳中央停放著一口碩大的玉石棺木,旁邊跪著幾人。老管家沐忠來到棺木一側花白頭發的大夫人身邊,低頭稟告道:“回稟大夫人,二公子回來了。”

一聽沐忠所言,屋內霎時安靜了不少,眾人眼神皆看向剛剛入室的一位白衣少年身上,滿臉淚痕的大夫人拭了淚水,展目看向沐白,並無太多情感的哼了一聲,閉目道:“你回來了,快來拜拜你慘死的大哥吧。”

“是,大娘……”沐白此時心思沉重也無暇多想,恭敬的點了點頭,看了眼當年叱詫沐府的大夫人,今也已經滿頭白發滄桑衰逝去了往日的神彩。沐白知沐林的死對大夫人打擊很大,大夫人一生心血就在於沐林,今時沐林一死,她便沒有了依靠,原本恨極大夫人的沐白今時突然覺得大夫人好可憐。沐白走向靈堂在玉石棺木前撩起衣擺俯身跪倒重重的為沐林磕了三個響頭……起頭額前已然顯出淺淺淤青,沐白眼中隱隱清出淚水,沉氣哽咽道:“長兄為父,弟送兄必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