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今後無人相伴依靠,與清兒孤苦無依,若將來真能覓得好人值得依靠的,嫂嫂也可另覓良緣不必居於禮教俗法,凡事也要多為自己和清兒考慮考慮。”
沐白的話讓柳若言頗為敏[gǎn],立時臉紅惱羞,這哪裏是一個叔叔對嫂嫂該說出來的話語,古人禮教甚嚴一女怎可嫁得二夫?沐白此言分明有些辱沒羞辱自己的意思,她柳若言本是好意想勸說這孩子早日娶親生子好為沐家繁衍後代,怎反到像是自己按耐不住要思春,想要找個男人相嫁,想此一時臉紅如火,方用力抽出手推打開沐白緊握住自己的手兒,惱怒道:“嫂嫂好意想勸你娶妻生子為沐家繁衍後人,叔叔怎竟出言羞辱?本以為你是個知書儒生,嫂嫂把你視若己出才真心良言,怎想你卻是個歪邪之人,你兄長屍骨未寒,你怎可說出此言!哼,算我柳若言瞎了眼才與你說這些個肺腑之言,從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兩不相幹……”言罷,頭也不回的紅著眼便推門怒去,隻留下沐白一時未急反應張嘴啞言的看著柳若言傷心離去的背影,內心恨極了自己剛剛多語多舌,竟說哭了嫂嫂,惹怒了柳若言,抬手咬唇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暗罵了自己幾句白癡。一想到柳若言走時狠狠拋下的“從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兩不相幹……”這句話她的心就痛,好痛,嫂嫂對自己這般的好,可她卻無形之間傷了她的心,挫到了她的痛處。沐白此時恨死了自己,恨死了剛剛亂說話的自己,她要如何不再讓柳若言傷心,如何不讓柳若言生自己的氣,又如何回到像這幾日裏一般的親近無話不談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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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甚涼,瑤窗半啟,柳若言身上隻合披合了一件薄衣側坐於瑤窗下,呆呆的看著天邊半圓的明月。兩日未去見沐白,也不知她可有學通,再過十日就是擂台比試的時間,他又能否通過?
唉……又是一聲歎息,柳若言有些後悔當時的氣惱怒言,沐白是語出魯莽唐突,但自己是長輩怎可沉不住心性一時惱羞成怒的說出那些個傷人傷己的話來。這孩子的本性不壞,並不是個浮華淫褻之人,想來他也是口無遮攔未及多想的話,唉,看來自己真是因為沐林走了而傷心難過至極,情緒也還未恢複,所以那天夜晚才會那般的激動。
柳若言閉上美眸,暗暗又歎了口氣息,隻覺對不住沐白,想必那孩子定是也傷了心,怪了自己。正在想著,忽然一聲異動響起,柳若言抬目望去,就聽一聲細小的聲響傳來:“嫂嫂……”語畢,隻見一道白影一閃,從窗戶外跳入一人,柳若言嚇得剛想叫出口,卻被那人出手捂住嘴,隻聽得那人在自己耳邊小聲急道:“嫂嫂莫怕,是我沐白……”
柳若言被沐白抱在懷中,聽到此言,心頭一驚,本有些為那日言語傷了沐白而感到後悔,今這一目卻又極為氣惱。這深更半夜的,這、這沐白怎麼敢就這麼跑到自己的閨房中來,他、他這是想做什麼?
到底是個男子,一想到怕處,柳若言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這沐白到底要幹什麼?
……
沐白見柳若言看自己的眼神極為可怕,知這次又惹惱了嫂嫂,但反正都惹惱就一不做二不休一錯錯到底吧,想罷,便在柳若言的麵前做了個大鬼臉,吐了吐舌頭,壞笑道:“嫂嫂莫氣,沐白是來給你賠罪的……”
柳若言聽了眉頭皺得更深了,賠罪?有這般賠罪的?大半夜的由窗而入,還抱著自己捂住自己嘴巴?這算哪門子賠罪?
沐白看到柳若言的表情更加不悅,彎眉皺得更深,心下慌張,狠了狠心,出手快速的封點了柳若言穴道不讓柳若言能動能言,一把橫抱起柳若言柔弱的身體入懷,咬了下唇角對驚恐不安的柳若言,輕語道:“嫂嫂莫氣,沐白帶你到一個地方,沐白想你一定會喜歡那裏的。”言罷,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便縱身一躍雙雙躍出了窗外隱沒在黑夜之中。
……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_liu年的長評西貝真子會更加努力,繼續奮鬥中......
☆、第十七章 鳳求凰
柳若言的心怕極了,她看到沐白抱著自己避開府中守衛躍出了沐府宅院,騎上一匹白馬如風一般穿梭在漫漫黑夜之中,她想要喊想要逃,卻恐無力動一個指頭發一絲聲音,也不知這是要到哪裏,隻覺得四周影色變幻極快,不極得看清分曉路線便就過去了。
柳若言自嫁入沐府,因沐府家規甚嚴她還未能出過幾次府門好好觀賞一番這金陵城中的景致,現心下更是恐懼萬分,不明白這黑天午夜的沐白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做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匹慢慢緩下勁來,一點點的放慢了馬蹄終是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沐白低頭看向乖乖躺在自己懷中皺著柳眉閉目不語的嫂嫂,抿唇美笑了一記,暗想此時的嫂嫂好生乖巧可人。沐白縱身跳下白馬,將懷中柳若言放下,怕她站不穩伸手攔住她的腰肢,抬起二指快速的解開了封住柳若言身上的幾處穴道,低頭又在柳若言耳邊輕笑道:“嫂嫂到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喜歡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