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的?”柳若言看著發呆中的沐白皺眉又重新問了一遍,道:“這綠綺乃是古時司馬公擁有之物,相傳這綠綺當年是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定情之物,司馬相如當年一貧如洗與卓文君在卓府壽宴中雙雙一見鍾情,二人又以一首《鳳求凰》結緣私定終身,後卓文君不惜為了司馬相如丟棄掉榮華富貴與司馬公一同私奔,二人自食其力以賣酒為生,恩愛有佳,此後這把司馬公用來彈奏過絕世名曲《鳳求凰》的古琴——綠綺就被曲者們尊為至寶,其琴極為名貴罕見,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叔叔又是如何得來的?”
沐白聽清柳若言所問,唇角微揚,來到柳若言身邊,低頭看向古琴綠綺伸手隨意間輕輕撥弄了一根琴弦,弦音飄揚泛散開來很是動聽,沐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古琴綠綺跟嫂嫂頗有機緣,沐白昨日找到這裏時就發現它正孤單單的獨自躺在竹舍中,周身布滿灰塵可憐無人問津,沐白知嫂嫂喜歡韻律,自是想為此琴尋得伯樂前來賞識,今也便借花獻佛自作主張將它留下來送與了嫂嫂,不知嫂嫂可是喜歡?”
“送我?”柳若言疑望向直直盯著自己的沐白,知沐白沒有講出實情,沐白語意間不願說,自己也不好細問,她知這琴的價值不菲,天下難求,這含義也是不同尋常,難道沐白真不懂得這其中意義?竟舍得隨意送作她人?
“是,送給嫂嫂,也算是向嫂嫂賠罪,請嫂嫂莫要怪罪沐白年青不懂事,言語間衝撞了嫂嫂。”沐白小心的俯身拱手向柳若言賠著不是,生怕哪裏做得不對再惹得嫂嫂不高興。
見沐白這般,柳若言有點不好意思,隻覺自己竟不如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孩子大度,怎竟太過小家子氣,忙伸手扶起沐白,溫語道:“都過去了,嫂嫂也有不對的地方,剛剛嫂嫂可把你打痛了?”
聽柳若言不生氣了,沐白心下高興,眼珠一轉,神色忽然帶著憂傷之感,抬手捂住微紅的腮頰邊噘嘴呢喃道:“痛,好痛的,嫂嫂好狠心下手……”
沐白此時如同抱屈撒嬌的孩童模樣一時讓柳若言忍不住掩唇咯咯的笑出聲來,白了沐白一記,調笑道:“活該,誰讓你這孩子非要半夜鬼鬼祟祟的將人家擄來,不打留著才怪。”
看到柳若言笑了沐白心情也大好,扁了扁嘴道:“人家好心,若要跟嫂嫂你說了,你會乖乖的跟我出來嗎?若是不來你又怎能在這裏盡情彈奏曲調?觀得到司馬相如的綠綺?這還不都多虧了我將嫂嫂你偷拐出來?”
柳若言看著給自己戴高帽子的沐白,無奈何搖了搖頭,道:“好好,你是有功勞了,算嫂嫂我不識好人心,錯怪了叔叔。”
“錯了錯了……”沐白皺眉不悅的看著認錯的柳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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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竹林情動
柳若言不解,自己不是認錯了嗎?怎還錯了,忙反問道:“什麼錯了?哪裏又錯了?”
沐白挑眉正了正腔調,仰頭笑語道:“嫂嫂的記性不好,怎還管我叫叔叔?不是說好要叫名子的嗎?難道嫂嫂還在生沐白的氣不成?”
被沐白此番言語間調笑,柳若言微紅著臉,輕咳了兩聲,不想在搭理這登鼻子上臉的家夥,看來最近是跟他走得太近,以至於開始沒大沒小了。
沐白聽到柳若言咳嗽怕是夜風甚涼,驚擾了柳若言,也怪自己當時未想太多,竟將隻穿了件淡薄褻衣的柳若言給偷抱了出來,萬一真凍壞了嫂嫂那可如何是好?想此,沐白忙動手解下腰帶麻利的脫下外衣。
沐白的動作讓柳若言心頭一顫,嚇得後退數步,麵紅耳赤的嗬斥道:“沐白,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沐白抬頭看向正皺起秀眉臉色羞紅不悅的柳若言,她發現柳若言跟自己在一起時臉紅的次數越來越多,這樣子讓自己隱隱的覺得很開心。她知柳若言定是想多了,心下偷笑,也不解釋,隻慢慢的邁開步子風度翩翩多情浪蕩的緩緩接近上正步步後退中受驚害怕的柳若言。
沐白的眼神幽深如無底深淵般直直看著柳若言,那樣的眼神讓柳若言心跳加快,極為恐慌害怕。
柳若言的心快跳到嗓子眼,此時的沐白讓她很陌生,這是那個從小看大的小家夥所能擁有的眼神?這眼神怎會讓自己的心跳加劇臉紅灼熱,柳若言的蓮步微亂連連城後退直至退無可退,方側頭緊張的移開目光望向一旁,喘熄咬唇羞怒道:“沐白、你、你快停下來,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沐白見柳若言真的氣了,也怕玩得過火,忍下玩心,在柳若言近前駐了步伐,忽哈哈大笑著伸手將剛剛脫下來的外衫遞到柳若言麵前,挑眉壞氣調虐的直盯著柳若言的眼壞笑道:“哈哈哈,嫂嫂是想多了吧?來快穿上沐白的外衫,這夜深風涼,嫂嫂可要當心著涼啊,哈哈哈……”
聽到沐白所言柳若言抬頭看向沐白遞過來的衣衫,臉色更是潮紅不堪,狠白了沐白一記,咬了咬唇角,心下恨急了這還如兒時一般壞氣搗蛋的小叔子,剛剛那表情,那神態舉止,不讓人多想才怪!想來這小家夥定是故意的,但也笑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竟真會認為這小孩子會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想此柳若言不禁暗笑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