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隻能歎了口氣,說道:“看你這麼擔心,那我現在先去跟切嗣彙報吧,你照顧好愛麗絲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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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舞彌一個人照顧愛麗絲菲爾沒問題後,蘇鬱就發動了瞬移的能力,找到了切嗣所在的酒店。
簡單跟他彙報了一下談話的結果和愛麗絲菲爾的狀況之後,蘇鬱最後才隨口提一句一樣的說道:“……還有後來,archer找到了我們新的落腳點,嗯…稍微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她現在有種在外麵私會小男生被班主任抓到的心虛感。
還好衛宮切嗣並沒有像久宇舞彌那樣反應激烈,他多問了幾句兩人談話的內容,蘇鬱掐頭去尾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男人那雙黯淡無光的眼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便放過了這個話題:“算了,既然我們現在和遠阪家是暫時合作的關係,這點情報就當做我們的誠意吧。”
他轉身將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背對著她說道:“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lancer,你去沿著79國道的方向找一下rider的蹤跡,我們今晚就以他們作為對手。”
他的安排簡單明了,但蘇鬱卻沒有馬上行動,她站在原地默不作聲,過了許久,才猶疑的問道:“切嗣,你知道這場戰爭繼續下去,愛麗絲菲爾就會死掉嗎?”
為什麼他還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為了不暴露真正禦主的身份,連聽到愛麗絲菲爾倒在倉庫動彈不得,都不願過去陪在她身邊?
男人側過了身來望向她,瘦削的下顎上有著青黑的胡茬,在滿室嗆人的煙味中,他的目光深沉又悠遠,仿佛看向了別的時空。
他說不出話來。
蘇鬱站在原地等待了許久,依然沒有聽到任何的答案,她的眉間浮現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退後了一步。
“……我去找rider。”她拋下了這句話,便瞬移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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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某種說不出的失望感,蘇鬱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去找rider,而是在大街上到處亂逛了起來。
此時將近傍晚,正是街上人流量最多的時候,路上的人們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連帶著少女受到的關注都變小了些許。
蘇鬱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失望,愛麗絲菲爾作為聖杯容器被創造出來,她的使命本就是讓聖杯順利降臨,衛宮切嗣接受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雇傭,將聖杯戰爭放在第一位也無可厚非。
是的,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下午吉爾伽美什的話語好像還響在耳邊,蘇鬱漸漸地在人群中停下了腳步,皺眉思索了起來。
她在為什麼而感到失望呢,她想要看到怎樣的畫麵呢?
周圍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好像在耳邊無限放大,蘇鬱閉上了眼睛,想要抓住意識深處的某個聲音。
大街上的喧嘩聲沒有一絲減小的跡象,在越來越沸騰的人聲中,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她想要從那兩人身上證明什麼,她的想法,她的欲望……
“嘿!”
陌生的聲音突然炸響在耳邊,蘇鬱整個人嚇得一個激靈,頓時睜開了眼。
身旁站著一個頭戴兜帽的男人,明明現在的天氣已經不算溫暖,可他還是穿得十分單薄,黑色的連帽衛衣勾勒出他略微瘦削的身形,蘇鬱皺了皺眉,似乎沒在熟悉的人中找到這樣的身影。
“你是?”她直接問出了聲。
那人稍微抬了抬頭,從帽簷下露出了同樣瘦削的下巴,他的嘴唇常年不見水一般的幹枯著,露出來的皮膚部分有著久不見日光一般的蒼白。
“嗨,真是巧合,我們又見麵了。”他這樣說著,抬起了整張臉。
看到那頭灰白中帶著一絲淺藍的短發,蘇鬱的記憶頓時回籠,她有些驚訝的說道:“啊,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
“死柄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