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玉簡,很顯眼,仔細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了!這明顯是一塊修真之人記錄信息的玉簡,表麵設置了封印禁製,同道中人一下子可以分辨出那種出自修真之士的痕跡。
這人明顯地重視這東西,雖說是個測字算命的,也未必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不然一個才20出頭的年輕人做這行當,不與時下時髦青年一般,本身就夠奇怪的了。
一番揣測後,洛輕塵倒生出了興趣,雖說修道之人入世之時不可輕用法術窺探凡人,不過,今日因此人而得此大機緣,卻不與往日同。
當下也不死守陳規,他自凝神靜氣,紫府念動,泥丸宮的三寸元嬰睜開了眼睛看過去,卻是開了天眼通,察覺那人丹田彙聚淡淡一絲絲起伏不定的靈氣,明顯不是人為刻意而成的,也不知是何際遇造成的!
不過,若是再不加以引導、鞏固,隨著年紀越大這靈氣也就慢慢散去了,最多也不過可得些延年益壽、身強體健的功效罷了。
那人見洛輕塵看了看自己刻意放在墨硯邊的玉簡,然後看著自己,眼睛熒光一閃而隱,自己刹那好像被剝得赤摞裸的,心中所想具為其看破,毫無遮掩的,一時毛骨悚然,冒出一身冷汗。
洛輕塵看著莞爾,也不點破,拿起那片玉簡輕撫一下,有點涼卻是一塊好玉,說:“想必你是知道了一些關於這玉簡的奇異之處?恐怕你也是有一番際遇的,隻是你卻不得門徑而入,是以把這玉放於顯眼處,等待能解你困憂的人。”
那年輕人一聽,知道遇上高人了,猛地衝出來跪倒,激動的說:“晚輩雲鳴生,請先生教我,請先生教我。”
激動之下,居然就當街磕起頭來。
洛輕塵一閃,趕緊地錯身避開,說:“我知道其中緣由,卻不一定能解開,我的修為未必有設這禁製的前輩的高,沒有對應的法訣,可真是難之又難。你先起來!”
洛輕塵看到不少人好奇地望過來,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喜地補充。
雲鳴生訕訕然,雖然急迫,也知道當街磕頭不太好看,剛才隻是幾年來的執念今朝獲知可解,一下子被喜悅衝昏頭才有的舉動,畢竟雲鳴生年紀輕輕敢出來混這個,自有一番氣度的,他算得準,在這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的,當下也不敢惹洛輕塵不快,趕緊起來。
“先生,能否移步到我住處,耗費先生一點時間,聽我說說詳情?”
雲鳴生巴巴地望著洛輕塵,神色極是急切難耐。
洛輕塵略一沉吟,說:“看來你也是知道修行之事的人,雖然,還未窺得門徑,算不得修真之人。不過,這玉簡我還沒仔細研究過,不知其中奧妙,卻不確定能否破除上麵的禁製,也未知裏麵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頓了頓,看著雲鳴生欲言又止,他又說:“今日因你得了些機緣,卻是與我結下了善緣,不得不了結,本來若你不知道修行之事,我倒是可以以錢易物,不結因果,既然知道,那麼就要了結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容不得半點摻雜。我會盡力幫你,也不枉你我之間一番緣法。”
洛輕塵此時完全的把雲鳴生看作修行之人,時有用到一些修行字句,講話語氣盡顯修道之人的風範,頗有些飄渺。
雲鳴生看著洛輕塵打著機鋒,漸漸有些迷糊,到底不是修士,不明所以。
洛輕塵瞧見雲鳴生如此神態,猛地醒悟此人還沒入道,卻是自己的過失了,說:“不過,我現在正急著趕往故友家,卻沒辦法去你住處作停留,你若是放心,玉簡就放我這,這段時間我好好研究一番,我留個地址與你,你明日趕來,我們再談,如何?不然,就此作罷。”
洛輕塵卻是打著最好不要的念頭,他的宗門修的是太清一脈,最崇清靜無為。
雖然這些年修真沒落,世俗世界擴張越來越大,洞天福地幾乎被毀遺盡,使得一些門派不得不接觸塵俗,有些甚至入世修行,而洛輕塵所在宗門雖也有變改,不過到底骨子裏依然是太清的真意,淡泊無為,那裏會喜歡多管這些無關之事。
與雲鳴生之間的因果,也沒大到要幫他至此,他雖知修行之事,卻算不得修真之人,既然入世,自是按世俗規矩行事,甚至可以以錢換物,買下就算了結了,洛輕塵也不貪這塊玉簡裏麵的東西。
雲鳴生一下子懵住了,正想說,何不一塊過去,我這也不收拾了,抬頭卻看到洛輕塵似笑非笑的樣子,似看穿了他的想法,臉上一熱,一下子遲疑了,不知如何接口。
洛輕塵以為他不願意,就將那玉簡外加兩張百元紙幣一起遞過來。
雲鳴生好像嚇了一跳,撥浪鼓的搖頭說:“不是,不是。。。。。。”
他結結巴巴地邊說,邊慌慌張張地推拒,彷佛那是不可沾染的毒物,又說:“我是,我是。。。。。。”
吱吱嗚嗚著,依然不清不楚,始終沒把話說完。
洛輕塵似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不願再為難於他,說:“你意思是,明天過來嗎?”
“啊?啊,嗯,我明天就過去,那是還要勞煩先生呢,多謝先生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