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麵。”
如此,傅清度和傅思洛父子倆均感不好意思,臉皮火辣辣的,傅清度更是訕訕的嘿嘿笑著,掩飾其窘迫。
洛輕塵輕輕拍拍傅亦文,傅亦文眼睛有些紅了,不由憐惜地說:“我震動運轉陣法,你就跟著入陣。”
心想真是個不錯的孩子,若能過了考驗,收下為徒,也是一件快事,收起感慨,飛到陣法上空,一道掌心雷落下,大陣終於運轉起來,更顯得光怪陸離,迷離不清。
“等等,”看到傅亦文就要步入大陣,終於念著傅家的一點情份,叫住傅亦文,說:“我送你的那塊玉符,有安神定心之效,你好生帶著不離片刻。”
待得傅亦文答應,想了想,又說:“謹記太清之道,重在清靜無為,不可太過為中幻象牽絆,方能自在自然。你去吧!”
心裏一忖,我已經看在情麵上,略微提點了,能幫的都已經幫了,能不能過就看你的機緣了。
傅亦文的小臉很高興的衝洛輕塵笑了,心想伯父終究是眷顧我、關心我,轉身就毅然踏入陣內,一陣輕紋泛起,清光一閃,人就不見了。
這時,煉心陣外灰蒙蒙的,已經不可察見其內裏,卻是大陣一經傅亦文入陣,就產生無量幻覺,入侵其心神,啟動了對傅亦文的考驗,也自動地隱晦自身變幻,不為外人所窺探。
洛輕塵輕掃了一眼,就回轉石台,徑直取出四柱香,手一揮,都隨之直插在石台上,也不知使用些什麼神通,下一刻左手起的第一炷香嫋嫋升起青煙,竟冒出火星點燃了,絲絲洗心醒神的檀香緩緩溶入空氣中,散發開去。
見傅清度父子猶在擔心的盯著煉心陣,心想大陣已然自發隱晦,你們焦急也看不到了,又何必如此?或許他們也自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情由心生,那份血脈相連的骨肉之情溶在彼此的骨子裏,哪裏是理智所能控製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洛輕塵就開口勸說:“叔叔,你們不必太過憂慮,大陣為我所掌控,自不會損傷亦文分毫的。你們過來這邊吧。”
傅清度父子倆想想是這個道理,而且也不好駁了洛輕塵的麵子,就聽從過去了。
洛輕塵見他們臉上憂色不減,就安慰說:“叔叔別焦急,亦文才剛進陣呢,卻是急不來的。你們看著石台上的四柱香,四柱香的時間為亦文的破陣時間,在這個時間裏他都不會有事的。四柱香一過,我馬上停止陣法的運轉,同樣保證亦文穩妥出來。”傅清度心底略安,氣色慢慢平穩,洛輕塵的話他是絕對相信的,比他兒子更得他信服!
或許信任的說法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這種情感,在他的心裏,對於洛輕塵與他祖父,他從來就沒有產生過懷疑,甚至連這個念頭都不曾有過,他覺得那樣是一種傷害,更是一種褻瀆,傷害了自己與洛輕塵的情誼,褻瀆了那人在他心裏的聖潔。
待得傅清度臉色好轉,洛輕塵略微一沉吟,說:“叔叔,你最好吩咐下去,這兩個時辰內都禁止任何人靠近西院,雖然不懼,但少些麻煩更好。你們看怎麼樣?”
“這個自然好,就聽輕塵的。思洛,你出去吩咐一下。”
傅清度這會兒放寬了心,說起話來也明快了起來,不過瞥見了那一炷冉冉冒著輕煙的香柱,已經燃耗了一小截,不滿的想,什麼牌子的香,怎麼這麼快就燒了一大截,讓不讓人活啊,哎,亦文,我的乖孫子,你可要爭氣啊,爺爺幫不上忙,就指望你了。
誹謗一通後,回頭見兒子還沒有出去的意向,還在看著煉心陣所在的地方,不用猜測也知道傅思洛很不想挪步了,不過自己更不可能,想都不用想了,難道他要他老子出去,真是不不孝子啊,板起臉說:“思洛,趕緊去啊!”
其實石台離西院的門口也就十來二十步,跑的話一分鍾不到的路程,可是傅思洛就是挪不開,整個過程都不想錯過一眼,不得已隻好厚著麵皮,涎著臉說:“父親,不如叫個人進來吩咐吧?”
“臭小子,欠揍啊。”傅清度見不得兒子這幅樣子,學誰不好,學傅亦明那小子涎皮賴臉,氣不打一處來,說:“沒聽清楚輕塵的話嗎?這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省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在外麵侯著的人是老管家曇叔。”
傅思洛臉上有些熏熱,心裏鄙視一下自己,拜托,自己一向自我要求嚴格,今日不過稍微想偷閑片刻,父親又何必抓住辮子就這麼揪著不放,不過亦明一向用了這招都很容易蒙混過關,自己的功力會差那麼多嗎?
終究不死心,想爭取一下,嘿嘿的笑著說:“而且,父親幾日前不是答應了曇叔,讓他跟輕塵說幾句話麼?那可是輕塵還沒來的之前,您就答應了的,今日正好碰上,就叫他進來吧?”
傅清度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就這麼想偷懶,才幾十步的路,不過又想傅思洛說的有道理。
自己可是一早答應了信曇那家夥,這幾日忙著接待輕塵、想著孫子拜師的事,就忘了還有這茬,而且輕塵見過信曇的,讓他進來應該沒有大礙,隻是便宜這小子,真是不痛快,忍不住又剮了一眼過去。
傅思洛知道成了,也不計較,隻是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