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盈盈地向自己走來,那一瞬間,自己的心就顫栗著,告訴自己,就是他了,那個七歲的小仙童,已經來了!可是如今又將要走了,心裏忽然空蕩蕩的,很難過!
輕塵!輕塵!輕塵。。。
傅亦明撫著漲痛的胸口,有些失神地默念著,可是他也不知道,心為什麼會痛?會這麼痛?
幾乎與此同時,洛輕塵睜開了眼睛,沒看傅清度哀求的目光,徑直站起來,飄然地走向煉心陣的所在,準備撤了大陣,放出傅亦文。
傅清度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洛輕塵,可是見洛輕塵淡然地轉頭看過來,又蠕蠕的說不出話,喉嚨上下咕嚕幾下,哽咽得眼睛有些溼潤了。
“叔叔,香炷已經熄滅了。我的那些最後過關的同門,都是在香炷熄滅前出陣的,師門規矩破不得啊!”
洛輕塵輕輕地說,看到傅清度眼中的淚意,想到當年,就是這個人千方百計地逗自己開心,才使得自己在祖父受傷沉眠之際,身邊多了些歡快的色彩,臉色不由得柔軟些許,輕聲說:“叔叔當年為我解悶,卻是用盡心⊙
衝過來的傅清度一把抱攬住傅亦文,有些哽咽著說,誰也不明白,更不知道自己的感受,他幾乎被抽走所有的生命力了,似乎油盡燈熄,空餘一抹燈芯殘骸。
“什麼?燒完了?”傅亦文一下子驚叫起來,掙紮出傅清度的懷抱,一眼就掃到遮陽傘下,那石台上的四撮香灰,那些灰燼還能聞到絲絲的檀香味兒呢,臉色變得死白,看著更是駭人。
事實上,在傅清度一抱著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肯定,自己已經破陣出來了,已經成功地過了考驗了,畢竟傅清度是他出生以來最親近的人,這種積年的親密祖孫感情,煉心陣再厲害,他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可是現在自己才剛放鬆下來,慶幸終於可以拜在伯父門下,爺爺卻告訴自己,你是出陣了,可是你也超出了時間了。
“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會?怎麼會呢?伯父?”小小的傅亦文傷心地呢喃,淚眼迷離地看著洛輕塵。
傅清度父子倆也緊張地盯著洛輕塵,屏神凝氣,心吊得高高的,他們才回過氣來,高興看到傅亦文成功破陣,可別又一下子地,粉碎了才剛冒起來的希望,那樣的話,就太殘酷了!
他們都知道洛輕塵之前多寬限了半刻鍾,可是傅亦文,明顯也不是在這半刻鍾的時間內出來,隱約介於半刻鍾左右,嚴格來說,也稍稍超出了洛輕塵許諾的時間。
“別擔心,我剛才已經允諾與叔叔,多寬限你半刻鍾,你既然能在這個時間內出陣,那麼自然算你過了考驗。”
洛輕塵輕笑一下,安慰傅亦文,又說:“不過,你的考驗也隻能算勉強地過了,在同門中,算是墊底的了,今後自當勤勉,絲毫鬆懈不得,才不丟我的臉麵,謹記好了。”
“嗯,嗯,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不丟伯父的臉。”傅亦文啄米似的,不停的點頭,小臉仰望著洛輕塵,上麵淚跡斑斑的。
傅清度也感激地看著洛輕塵,知道洛輕塵這番做法,大部份是念在自己的情麵上的,不然按照玄都觀的規矩,小孫子根本就是已經過不了考驗,入不得玄都門下的法眼,更別說是洛輕塵這般清冷出眾的人物,雖然最後孫子僥幸破陣了。
“嗯,知道不足就好,你雖先天不及不及同門,但勤能補拙,再經由我教導,將來成就自也不比任何人差的。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洛輕塵招手讓傅亦文過來,拉著傅亦文的小手,細細地端詳自己的第一個門徒,雖然差了絲毫,不過也很安慰,手掌柔柔地撫過傅亦文的小臉,清蒙蒙的豪光一閃,抹去其臉上的淚痕,輕聲說:“你以後就是我門徒了,可不能再這樣隨隨便便地哭,要記好了。還有,你該改口叫我師傅了,都記下了嗎?”
“嗯,都記好了,師。。。師傅。”
傅亦文吸吸鼻子,聲音仍有些哽咽的應答,神情又喜又驚,小心扭著小身板緊挨著洛輕塵,小聲地又說:“師傅,我終於可以了嗎?我在陣裏一直地走,遇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