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老人家很不爽，自己正說到要緊處呢，插什麼嘴，真是讓人不痛快，一丁點的聽客素質也沒有！
董星燦惡狠狠地丟一記刀眼過去，回頭依然說：“這湖底呢，肯定是有什麼暗河、暗道之類的了，我一直有這個直覺的，自己親身下水之後，就更肯定了，那種水流的細微變化，不是親自感受，是一定發現不了的，至於，那些高科技的儀器，就更不可能了。”
何建東聽到這，就更不服氣了，心裏直誹謗，老頭子，你就吹吧，你比探測儀還厲害，誰信啊？
倒是洛輕塵點了點頭，示意老人家繼續說下去。
董星燦很是高興，自己講故事的時候，就需要這樣的聽客嘛，哪像何建東這個混小子，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搗蛋！
老人家解釋說：“那是武功練到一定程度後，所產生的一種靈敏的感覺，不是行內人是不懂的，哼！”
最後哼的一聲，是衝一旁麵露不屑的何建東發出來的，他看洛輕塵表示理解，感覺非常愉快，果然呐，還是跟這樣的年輕人說話，比較舒服的。
董星燦為了增強說服力，又列舉佐證，說：“其實，隻要舉一個明顯的例子，就足以證明了，天池的水常年從天池的瀑布流下去，可是，天池的總貯水量始終保持這樣，所以，它底下肯定有暗河、暗道的，因為大氣雨水的補給遠遠比不上流出量的。”
何建東也點點頭了，這個是長白山人都知道的，是公理，無可反駁的！不過，跟白仙子也沒關係吧，他疑惑地看著老頭子。
董星燦無視了，當他不存在，徑直對洛輕塵說：“我之後很多下去了很多次，都沒探到任何結果，不過，始終都沒有放棄，哎，這件事，慢慢地就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一根如鯁在喉的刺，很不舒服！”
老人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都懷疑了，自己會不會是那位先祖的轉生，所以，才會這麼執著。
“老頭子，怎麼啦。。。”
何建東感覺到老人的傷感，就不管其他的了，趕緊慰問。
“沒事，想起往事，有些觸動而已。”
董星燦稍微感慨一下，向小夥子點了點頭，又說：“我八十五歲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功力已臻化境，最後一次下潛的時候，把功力提至最高，全力向湖底的火山通道打去，那些已經岩化的淤泥盡數被擊碎，可是湖水平伏後，仍然是岩石！”
“我之後多次換氣，依然循著這方向，重複擊打，這樣子持續地深入通道中，差不多有一百米之多，再想多做幾次試試看，一股邪惡的氣息猛地襲來，那不是人力所能抵擋的，我吐了一口血，不敢停留，忍著劇痛，趕緊向湖麵上浮，眩暈之際，隻感覺一陣巨震，透過湖水傳過來！”
“老頭子，就是我十一歲遇到你的那次嗎？”
何建東還記得，當時自己在天池附近遇到了老頭子，自己那時特別喜歡聽老人講故事，特別崇拜這個神奇爺爺，見到他昏倒中，仍然不停地吐血，真的怕死了呢。
“對，就是那次，我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地隻知道要趕緊離開，走到哪裏，卻是一點不清楚了！幸虧，遇到了你，不過你半夜三更的，怎麼獨自一個人，跑到天池附近來了？為什麼呢？”
董星燦緊緊地盯著何建東，逼問小夥子，真是的，都問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不肯說，欠扁！
“我怎麼啦？我正好救了你啊。倒是你啊，你居然去倒騰火山口，你不知道，天池火山是一座活火山嗎？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何建東被逼得緊了，就反客為主批駁老頭子的行為，雖然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與自己相處了近十六年的老頭子，哪裏像一個高人呐，再說，這世上又哪裏有什麼高人？
不過，那個晚上的確有點不同尋常的，地麵似乎真的有些震動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活火山嘛，而且老頭子昏迷中吐血不止，情狀挺詭異的，再加上，自己年紀小，這些異常，自然就說得通了！更何況，自己那晚被老頭子嚇壞了，也沒注意到。
“不說就算了，也不稀罕！至於我的舉動嘛，我自然是自有分寸的，哼！”
董星燦撇開小夥子，依然麵向洛輕塵，說：“這就是我最終的探索結果，可惜，我也因此受了重傷了，不然，還能知道多一點的。”
“老人家受累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老人家的能耐了得了。”
洛輕塵一聽到老人提到那股邪惡的氣息，就馬上聯想到，自己上次碰到的魔物，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呢？他默默地在心裏，推演了各種可能性，又仔細想了想，然後才對董星燦說：“這番虧得老人家的講解，輕塵再次謝過，也多謝老人家的好茶了。”
“輕塵，老頭子胡謅亂扯的，你不會真的就相信了吧？”
何建東大吃一驚地說，他一直就隻當個故事來聽呢，想當然地，也以為洛輕塵是這般想法，難道真的是真的嗎？老頭子真的有這麼輝煌的過去，武功真的存在嗎？這位老同學可是言出必行，自然，說話也從來是一就一，眼裏揉不得半粒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