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給了不是她的人,心裏苦澀得想哭,五髒六腑都澀到極點,澀到絞痛,澀到痙攣起來。
她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傅亦明的時候,那時候他是一個多麼陽光的那麼英俊的男子,不凡的背影,文雅的教養、風趣的談吐,恍若阿波羅太陽神,她被那光線炫到了,是一見鍾情嗎?
所以得知成為他的未婚妻,她興奮得整夜睡不著覺,她一直在等著真正得成為這人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隻要一想到了那種情景,她都會在夢中不自禁地笑出來。
即使在他眼中一直沒有看到情人的那種溫柔,可是她不介意,她知道他欣賞自己、喜歡自己,隻是他性子比較冷淡而已。
隻要能和這個人在一起,總有一天她會融化他眼中的那份若有若無的心不在焉,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的眼中盛滿因為她而出現的柔情的,隻是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不看向自己?
傅思洛若有所思地看著幾人的變化,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
幸好,以死相搏的那一邊此時已經起了變化,一下子吸引並轉移了眾人的視線,墨舒敬似乎清醒過來了,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們三個之間的糾葛,看著他們的情狀,看著他們的結局,看著陷入執念的白若歌,看著滿目溫柔的墨舒敬,都泛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凝望著纏絞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因為兩份不同的心情,眾人間湧現了一種莫名氣場,震撼、苦澀、悲痛、無奈、絕望甚至溫柔、幸福各種情緒一下子糾結纏繞在一起。
在墨舒敬輕輕的碰了碰白若歌的嘴唇,然後擁抱著他溫柔的呢喃著“我終於吻到你了。。。。。。”時,幾人的淚水終於和墨舒敬一樣,掉了下來了,在那轟的一聲後,鋪天蓋地的能量漩渦蔓延過來,宏大震撼的場麵和無可抵擋的氣勢之下,那各種情緒終於升到極限,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一下子哽咽出聲來。
是為那自爆的兩個人,是為自己,或者為別人,已經算計不清,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感同身受般經曆了,體會到了。
婓寒羽苦澀地看著洛輕塵,傅亦明溫柔地看著洛輕塵,梅若雪絕望地看著傅亦明,傅思洛深深地為那自爆的兩人震撼,又無力地看著這一切。
洛輕塵自是不知道這一切,他為了維繼陣法的運轉,已經心裏交悴了,在那漩渦猛地撞上護罩時,法力運轉到極限,口中劇烈地吐出一大口金色的血液,以前對戰空明道人壓製住的舊傷,最後終於還是壓製不了,那影響一下子都湧出來,毛孔迸裂,眼目耳鼻嘴五竅汨汨出血。不過,終究防守住了,最強第一波過去了,後續的隻要維持著現狀,那就可以挺過去了。
洛輕塵看了看外麵的情狀,暗地忖度一番,知道這一劫難算是過了,雖然估計後麵較強的衝擊還有一次,就是這能量漩渦往回收縮的時候!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了,預想最難過的那關都過了,剩下應該也沒問題,雖然若是由他掌控會保證萬無一失,可問題他現在法力全無,這次的傷恐怕得回山,尋求祖父的幫助,才能解決了。
隻不過,為了安心,他再取出五方玉石,舍不得地看了一下,這是他祖父在他五周歲是送與的禮物,這些年來一直貼身帶在身邊,沒舍得用掉,今日莫奈何卻損耗在此,實在是有些心傷。
幸好他心性淡泊,很快就收拾情緒,也不理睬焦急地衝上來關心的婓寒羽和傅亦明等人,直接吩咐說:“亦文,你們幾人各取一塊寶玉置於各自所在的旗門,以鎮壓護陣,鞏固防禦之力,不得有誤,速去。”
洛輕塵也親自將一塊玉置於中央旗門,再看一眼,終究割舍了那份不舍之情,也罷,身外物而已,隻要心裏銘記祖父的愛護之情就可以了。
如此想罷,就放開了胸懷不再多想,他走到護罩的外圍,看到外麵以往靈山秀水、鳥獸花蟲均化為虛無,不禁感慨地說:“真是作孽啊。白若歌一時入了魔障,造下著無邊的罪孽,實在是。。。。。。”
還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外邊呢?看這般聲勢,那幻陣最多也隻能削弱小部分外泄,造成的結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了,還不知道該如何消除呢?想到被殃及的眾多無辜凡人,洛輕塵臉上現出淡淡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婓寒羽和傅家幾人最擔心洛輕塵,趕緊走到他身邊護著,他們所有人親眼目睹早先看到的一切被絞成碎片,化為虛無,都是一臉驚駭,不可置信,隻是見見護罩沒有被打破,才放下那根繃緊的弦。
傅亦文輕輕地搖了搖洛輕塵的手,安慰說:“師傅,您別傷心啦。您不是教導徒兒,修道之人不可太過為外物所動的嗎?您不是說,劫數來臨時,避無可避嗎?這應該是他們的劫數,師傅莫要傷感了。”
“是啊,是啊。亦文說得對,千萬別太在意,鬱悶於心就不好了。”婓寒羽幾人趕緊附和。
洛輕塵很是喜歡地摸摸他的小腦袋,莞爾一笑,輕輕說:“倒是要你來開導師傅了,師傅這麼說,也不過是一是感慨,說說而已。若這些話不是你為安慰師傅說的,是你自己的領悟,師傅我會更開心的,不過,今日你麵臨危難,淡定從容,表現很好,你小小年紀心性卻如此高,師傅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