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這個呱,忘了四個他。 這樣的溫度讓一天比一天臨近死亡的仙帝感到舒適, 卻讓楚嘉嘉感到太熱。
她玩著手機, 身體下意識地往夜危樓身上靠, 從他身上透出的涼意能夠抵消過於悶熱的空氣。
隻是先前說要他充當她的男朋友, 陪她回家過年的事卻沒了下文。
他們家根本不過年。
所以哪怕眼下臨近年關,學校已經放了假, 她也沒有回家的打算。
她的爸媽今年在美國跟朋友玩, 根本不回來, 楚嘉嘉就在公寓裏跟夜危樓待在一起。
電視上還在播著那出仙俠劇, 看來能在夜危樓的大限到來之前播完。
楚嘉嘉沒有看電視,她的目光正落在手機上。
今年父母跟她都不在家,家裏現在就隻有她哥哥楚承赫一個人。
楚承赫現在是碩士畢業第二年了, 既沒有再繼續深造,也沒有繼承家業去父親的公司上班, 選擇了在網絡上寫小說。
他不是不喜歡出去, 也不是不喜歡跟人交流, 而是被他自己天煞孤星的威力給搞怕了。
你能想象出去看個電影上個洗手間,旁邊萍水相逢站在一起上廁所的陌生人都會被祥瑞到被拉鏈夾住的那種痛苦嗎?
所以, 為了避免傷害到別人, 原本開朗外向的富二代被迫成了一個家裏蹲。
兄妹二人的星力雖然截然相反, 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會隨著年紀增長而逐漸變強。
眼下楚嘉嘉的實驗雖然已經進行到了第三期, 用自己的能力來影響其他人的命運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但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改變楚承赫體質的辦法。
她很擔心親哥在自己找到辦法之前心理就先出了問題, 於是打算看看他的小說,通過字裏行間反映出來的情感來判斷他現在是個什麼心理狀態。
看了幾篇,楚嘉嘉發現自己的哥哥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然後也非常孤獨。
她把兩隻手從毯子裏伸出來,拿著手機刷完了他最新完結的一篇小說,越看越覺得親哥是在是太可憐了。
夜危樓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到楚嘉嘉專注地看著手機上的文字,於是也跟著瞥了一眼,發現那是一部凡人的小說。
裏麵剛寫到兩個主角的大團圓結局,寫的倒是挺好,隻是不知為什麼楚嘉嘉看著看著就歎起了氣。
不食人間煙火,卻也看了很多電視劇的仙帝心想,這樣的圓滿結局不好嗎?
他想著,隨手拿過旁邊的遙控器,暫停了電視節目,然後問坐在自己懷裏的人道:“為什麼歎氣?”
楚嘉嘉按熄了手機屏幕,往他身上一靠,說道:“我爸媽出去旅遊了,打算在國外過年,現在就隻有我哥一個人在家。”
這就是她歎氣的原因?
夜危樓正想著,就聽她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和他一起過年。”
不過問題就是,他們現在是自己回去呢,還是把楚承赫叫過來?
要楚嘉嘉講的話,這兩個選項都不好。
楚承赫人在鄰市,他們要是通過正規的方法過去,現在春運路上這麼堵,夜危樓的身體會受不了。
可她要是叫楚承赫自己過來,現在春運路上這麼堵,普通民眾再被他一祥瑞,可能年都過不了。
“這樣吧。”楚嘉嘉最終拍了板,說道,“我去接他過來。”
“你去接他?你們地球的凡人太多,路上太堵了。”
夜危樓說著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外麵的車還是這麼多,在白天車隻會更多。
“沒事。”楚嘉嘉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隨口應道,“我開直升機過去,又不用跟他們擠。”
她有直升機,也有飛行駕照,當初就是開著私人飛機把夜危樓從南太平洋的小島上帶回來的。
楚嘉嘉提前一天跟飛行管製部門申請,第二天批準就下來了。
隻不過按照楚承赫的作息時間,白天他應該在補眠,晚上才是活動的時候,楚嘉嘉於是等到晚上九點才動身去接他。
月色中,夜危樓看著她開著這在地球並不多人開的代步工具從樓頂起飛,戴著墨鏡,對他瀟灑地並起兩指在額前一揮,讓他在這裏等她回來。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卷起的狂風也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