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能蒼白的應幾聲好,她覺得韓怡潔天可憐見,她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好意。
而西爵,卻沒這樣善良了。
“我媽告訴你我在這的?”
他聲音冰冷,不含感情。
南惠站在中間,用眼神示意西爵別這樣不客氣,就算要挑明,也至少柔和一些。
韓怡潔背影一怔,回過頭來,卻笑靨如花:“不是,是寧非姐那打聽到的,嗬嗬,趕緊來喝湯吧。”
“韓怡潔!”
屋內,西爵冰冷的聲音,比打了空調更寒。
“哦,對了,南惠,聽說昨天有西爵和胡念慈的吻戲啊,錯過了真可惜呢,哈哈,胡念慈是我的偶像啊!”
“韓怡潔!”
“幹嘛那樣叫我嘛。”她終於不再岔開話題,一雙淚眼朦朧委屈的看著西爵,倔強的抽而來抽鼻子沒讓眼淚落下來,她轉而望向南惠,笑容苦澀,“麻煩你,南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南惠知道,這樣的場麵,她在場,自會更加傷害的韓怡潔。
點點頭,走過西爵身邊的時候,手臂卻被西爵一把抓住,整個人觸不及防的被他拖入了懷中。
“要走也是她走。”
他態度冷漠的看著韓怡潔。
韓怡潔的眼淚,終究是沒忍住,背過身去,肩膀一抽一抽,看著非常可憐。
南惠隻覺得空氣裏,到處都是讓她無所適從的尷尬,說實在話,按著時間來算,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三兒了。
她為自己這樣的身份存在,覺得窘迫。
韓怡潔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止住了,不過眼眶還是一片通紅。
看著麵前相擁的西爵和南惠,她高高的揚起的腦袋,聲音聽得出在努力修飾著其中的哽咽和顫唞。
“西爵,所以說你現在是不要我了是嗎?”
“……”
“沒有關係,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南惠鼻子一酸,多麼卑微的愛情。
雖然主角不是她,可是她卻似乎能感觸到那份卑微到塵土的悲傷。
她該高興的不是,高興韓怡潔終於承認西爵不喜歡她。
她也該憤怒的,憤怒韓怡潔不知廉恥死纏爛打。
可是真的沒有半分高興或者憤怒的意思,她隻是覺得難過,難過著韓怡潔的難過。
她或許有點傻,有點腦殘,同情心泛濫了一些,電視劇看多了一點。
可是她真的不想耀武揚威的說我贏了,韓怡潔你滾遠點吧,西爵喜歡的人是我。
她此刻甚至想上前擁抱一下韓怡潔,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感情這種事情,從來不是誰能預料的到的。
也對不起,因為她,西爵讓她流了這麼多眼淚。
可是西爵抱著他,緊緊的似乎要將她揉碎到骨頭裏,她不能動彈,她連想給韓怡潔一個歇斯底裏不用顧忌她大哭大鬧一場的機會都沒有。
“西爵,我會一直追著你,你討厭我也好,你鄙夷我也好,你把我一次次的踢的遠遠的也好,我都喜歡你,你沒有辦法組織我對你的喜歡,你和南惠是得不到祝福的,阿姨是不會同意的……”
“你給我閉嘴,滾出去。”
西爵一聲冷喝,凍結了整個屋子。
韓怡潔恨恨抹了一把眼淚,捂著嘴跑了出去,她一走,南惠笑容便苦澀了:“其實,她說的對,二太太不會同意的。”
“南惠!”他語氣裏,幾分怒意,“你是要嫁給我媽媽,還是要嫁給我?”
她的心裏一暖,抬頭,努力勾起了一抹笑意:“就算這樣,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你。”
他一怔,旋即,那微帶慍怒的臉上,開出了一朵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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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明天見!
很傻很天真
下午的拍攝進度有些拖延,現場狀況連連,先是一台攝像機壞了,然後又有一個工作人員家裏出了嚴重的狀況請假回去,最為糟糕的是胡念慈,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壞東西了,下午整個人臉色都很差,幾度捂著肚子皺著眉頭,她的經紀人和導演說了幾句,就帶著胡念慈走了。
所以下午臨時換了戲,開始拍攝西爵和男二號的對手戲。
之後倒是一路順利,到晚上開了兩個多小時的夜工,演員除了西爵,都是一些老戲骨,NG的次數很少,幾乎都是三次以內通過,這算是唯一讓人欣慰的。
拍了夜戲回來,站在房門口南惠累的有點站不住腳。
一早上被二太太電話吵醒,馬不停蹄的忙碌一個白天再加上一個晚上,她現在都像是一隻死狗樣兒了。
不過還是記得提醒西爵一句:“你媽那,你打個電話回去吧,早上電話裏,好像不太對勁。”
西爵過來看著她的腦袋,這一天都在忙,她被他糟蹋成狗啃泥裝的頭發也隻是讓片場的化妝師給修剪了一下,不過不錯,簡單利落的三刀發,有點傻裏傻氣的,可這樣的南惠,身上的光芒才能減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