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廂房內窗台上,坐著一位嬌俏的姑娘。

隻是,她坐在窗台上,不是在賞月,不是在吟詩,更不是在思念情郎--她是抓著薄刀,努力的在鋸窗上的鐵鏈--

喀啦喀啦--啪!

聲響一停,喃喃的抱怨聲響起。

「斷了?」龍無雙不敢置信的低語。「還說是什麼削鐵如泥的蟬翼刀,我看拿來切豆腐還差不多。」幸好,她還有另外一把。

她扔掉斷成兩截的薄刀,再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繼續從窗縫中伸出,去鋸那鎖在窗戶外,已經被鋸了一半的鐵鏈。

原本,她也不想親自動手做這種粗活兒。隻是,這幾天以來,她用盡了辦法,企圖賄賂公孫家的奴仆,替她傳遞消息,或是直接放她出去。

但是,也不知道,那公孫老賊是怎麼教育的,奴仆們一個比一個還要死忠,就連小丫鬟銀花,都把那王八蛋說的話,當作聖旨般服從,任由她撒銀票、撒珠寶,都沒人肯拿,更別說是替她傳遞消息,或放她出去了。

真是的!

她低聲罵著。

什麼人養什麼仆人,這一家子全是石頭腦袋,不知變通!

到最後,她隻能自力救濟,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的鋸起窗上的鐵鏈!

啊,斷了!

這一回,斷的可是鐵鏈。

龍無雙心頭一喜,急忙推開窗子,卻忘了鐵鏈還纏在上頭。

「糟糕!」

她才在心裏默喊了一聲,就聽得寂靜暗夜裏,發出鏗鏗鏘鏘的巨大聲響,鐵鏈纏著窗欞,全被推得滑落地麵。

刺耳的鏗鏘聲響連續不停,她心慌意亂,連忙伸手去抓。但是,這鏈子可長了,抓了一邊,另一邊還在滑動,她一抓、再抓、三抓,終於在一陣忙亂之中,重心不穩地連人帶鏈子,摔到窗外去。

鏗鏗鏗鏘鏘鏘鏗鏘鏗鏘鏗鏘--砰!

「啊--」

驚叫聲乍起乍停。接著,是一片寂靜。

龍無雙僵躺在地上,不敢亂動,潔白的齒,緊咬著紅潤的唇,死命撐著不發出聲音:心裏卻是咒罵連連。

該死--

可惡--

嗚嗚,好痛--

幸好,半晌過後,除了風吹竹林的沙沙聲響外,整座宅院裏,沒有任何腳步聲傳來。

她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放下鐵鏈,慢慢爬起來,但是摔疼的臀兒,卻讓她痛得申吟出聲。

「天殺的公孫明德,本姑娘這輩子絕對跟你誓不兩立!」

她揉著發疼的右臀,一拐一拐的穿過月洞門,再偷偷摸摸的,沿著回廊,來到相爺府後方的圍牆。

雖然,她很想直接從門口離開,但是想也知道,前後門肯定有人把守。既然無路可走,她也隻得翻牆了。

話說回來,翻牆又怎樣?哼哼,她又不是第一次翻牆!

隻是來到牆邊,看著那偌高的牆麵,她才赫然想起,自己被下了藥,這會兒早已功力盡失。

她後退幾步,嚐試性的左看看、右看看,尋求「道具」支援。

隻見這「堂堂」的相爺府,到處空蕩蕩的,非但沒有假山造景,連棵靠近牆的樹都沒有,更別提是能讓她墊腳翻牆的東西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宅子啊?」

她恨恨咒罵著,隻能提裙咬牙,四處摸黑亂找。隻是,找了好一會兒,她隻找到牆角邊,堆著一些砍過的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