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想媳婦了(1 / 2)

小皇帝說:“朕讓她去和談,她去幹什麼了?你們都好好看看。”

謝傅詹說:“這封奏折是徐少傅所寫,不知是誰將消息告知了徐少傅?”

“陝西有先帝欽定的總督,有兩位兵馬大元帥,有跟隨皇後出京的文官,怎麼沒有人遞奏折?徐少傅在京城怎麼得知千裏之外的訊息?”

徐三孤說:“說什麼先帝欽定的總督,還不是皇後當年在武英殿指派的,那是皇後黨人。跟隨皇後出京的,也都是皇後黨人,他們當然不會往京城遞奏折了。”

從彈劾韓書榮一事,威遠候就意識到大梁政治鬥爭與剛立國的時候不同,那個時候主要是勳貴的政治鬥爭,現在是文人的政治鬥爭。

勳貴總共才有幾家,他們都是麵上客氣和睦,但不結黨,鬥爭手段不過聯姻獻寶、進讒言、表忠心、奪聖心;文人呢,結黨的同時,還指責別人黨同伐異。

對於帝王來說,文人“結黨營私”跟勳貴“忤逆謀反”差不多嚴重。一點兒小事就給人扣上“結黨營私”的帽子,用心何其險惡。

徐家這個蠢貨倒是找了個能幹的幕僚啊,不過,真正能幹的都自己去做官了,誰給人做幕僚啊。

威遠候慢悠悠地說:“若是皇後指派的人,就是皇後黨人。徐少傅可還記得你的三孤從何而來?便是老夫這太傅,也是皇後委任的,怎麼,我等都是皇後黨人嗎?”

徐三孤憋得臉通紅。

韓書榮也憎惡黨爭之說:“聖人,重點不在於皇後是不是結黨,而是這革職之事是否真的發生,又為了什麼?”

小皇帝點頭:“這樣吧,給皇後下旨,問問她怎麼回事。”

威遠候說:“千裏迢迢下旨查問恐怕遠水不解近渴,聖人何不問問徐少傅,這消息從何而來。”

徐平成也說:“徐少傅,你就說吧。”

“在陝西的遠親來信說的。”

小皇帝驚訝:“舅舅在陝西還有遠親?能給舅舅寫信,也不算太遠的親戚吧。”

徐平成才恍然想起,泰安公府那邊好像確實有親戚在陝西落了籍。

這就是說,有人在陝西犯了大案,能牽連陝西二品都指揮使被革職的那種大案!

那得是多大的事情啊!徐平成有點兒站不住了,可惡!為什麼不找他,偏偏去找這個蠢貨!

他什麼都不知道,毫無準備,該怎麼應對。

徐平成能想到,其他人也能想到,紛紛變了臉色。

不行,必須壯士斷腕。徐平成頃刻間就做出了對整個徐家最有利的判斷。

小皇帝一臉無知無覺:“親戚說的,肯定就是真的了。就是不知道皇後為什麼這麼做!下旨去問吧。”

韓書榮諷刺地說:“臣以為不必了,陝西的奏折想來不會比徐家的家信慢太多。”

謝傅詹說:“家信比官方奏疏傳遞的還要快,可見有多急!如果你們沒犯事兒,急什麼!”

小皇帝說:“都不要想當然,再等等地方的奏折吧。”

第二日早朝,錢明月的奏折、楚寧遠的記錄以及原陝西都指揮使韓峰的請罪表就飛到了朝堂上。

尤其是楚寧遠,以史官的嚴謹客觀,詳陳此事,沒有明顯的感情傾向地陳述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