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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衣女子一聽,並未立即交出手上的木盒,而是艱難地開口:“八陣圖?哼!你莫不是以為這就是八陣圖?”

子凝方欲詢問女子此話何意,便見那女子麵容一下就緊繃起來。子凝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又一人影從遠處飛來。在回首欲問那女子時,她已不知所蹤。

子凝方起身,身後便響起了那算是熟悉的男聲:“看來你當真不怕死。”揶揄的口吻,夾雜他濃濃的鼻音。

子凝強忍住心中的怒意,回首對上那深不見底的雙眸,毫不退縮:“我不怕死,是因為在這方圓幾百裏內還沒有人能殺得了我,不信,你可以試試。”

話一出口子凝心中便打了一個冷戰。若是諸葛均當真要試試,那結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自己命喪劍下。諸葛均的武藝早已領教過,慣看疆場多年,的確還沒有人能傷的了自己,可他,卻輕而易舉。

“想殺你還不容易,”桀驁不馴之氣,又有嘲弄的味道,“隻是棋逢對手,還想陪你玩玩。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花招。”

美目高抬,注視上方的諸葛均:“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完美的弧度如曼陀羅般綻放在嘴角,清冷月下竟是那般無暇。

方欲轉身離開,諸葛均在後麵似悠閑般地說道:“不留下它嗎?”子凝一驚,知道他是在說手中的木盒。算了,既然不是靠自己得到的,也無需留它,況且方才那橙衣女子的一番話......子凝將木盒一扔,回首道:“無論你信不信,今晚不是我!”

“我從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接過木盒,諸葛均悠閑的道。

“我也從沒向任何人乞求過信任!”反唇相譏,憤憤離去。

黑夜之下,諸葛均俊目直視遠處青山,眼神由悠閑進而變成冰涼......;

第七章 山雨欲來時,疑是春歸去 。

深夜。解憂山。‖‖

暮色之下,解憂山的頂峰輕雲峰已是昏黃一片,晨光初露,西風卻依舊怒號。清寒之夜的風往往最容易促人清醒。輕雲峰巔,長年積雪難化,是極為冰冷之地。縱使峰下二月芳菲,峰頂也難逃冰寒一擊。純白的冰雪在昏黃的晨曦下耀眼的刺目。

忽然,一抹橙色撞破了這一片冰冷和諧。

“少主。”橙色應聲落地,“奴婢無能,未能取來玲瓏寶盒。”橙衣女子一抬頭,目光仿若呆滯般停留在懸崖上的一身白衣。即使相隨數年,也難逃這數眼......;

白衣的主人仿若同這冰雪融為了一體,若不是女子呼喚,怕是青山都難以察覺有人在此。衣袂如雪,遺世獨立。衣帶鬆散,隨山風飛舞,與那黑如墨玉般的發絲纏繞,還未回眸,便已傾世。

白衣不發一言,亦不回首。倏爾,從橙衣女子身後傳來一個溫潤的女聲:“橙淨,怎麼還改不過,該叫公子。“

“是。“那名喚作橙淨的女子地地垂下首,聲音有些許顫唞。

一抹青衣出現在一片白雪之中,清麗而又不失溫婉。青衣女子回過首來看向橙淨,眼角含笑。隻見她眉若遠山,眼似珠玉,有無限溫柔與端麗在其中。

“在我映像中,你可從未失過手。“青衣女子雖含笑,言語中卻有責備之意。

“是橙淨無能,還請公子責罰。”語氣剛烈,又有傲慢之氣,倔強的模樣。

青衣女子側過首去,隻見那白衣的主人亦微微別過臉,回首那一刹那,仿若周遭冰雪全融,萬物窒息......;雖隻一個側臉,雖隻一眼,卻已讓芳華失色,青山奪神。

若他沒開口,竟會將其視為一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絕色女子:“為何失手?”聲音略帶慵懶,好似周遭一切都與他無關,卻偏偏又含有責備之意。

“本已到手,半路有人阻攔。”橙淨話語不多,人如其名。絲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

“阻攔?”墨黑的雙目極為細長,與那白雪形成互相映襯,竟不知是雪美,還是人美......

“你殺不了他?”眼眸直視橙淨,讓她難以抗拒,直逼而來的慵懶之氣中有凜凜殺意。

“是。”橙淨重重垂首,沒有絲毫要為自己辯解之意。

那名青衣女子半俯下`身子,望了一眼橙淨,眉宇立即擠在了一起:“你受傷了?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女子翻開橙淨的衣領,見裏麵有幾根細如發絲般的銀針,便拔了一根下來,抬手借著初露的晨光細細看了起來。

橙淨如實的道:“不知。隻知她用這種不知名的銀針,起初隻有四根,後在空中時忽然變成了數百根,難以防守。”

白衣男子沒有任何表情,開口的口吻還是慵懶至極:“他取走了那玲瓏寶盒?”棱角分明的唇線忽然抽[dòng]了一下。

“後來又來了一名男子,我趁機回來了。”橙淨沒有一絲畏懼的道,眼神倔強。

“哦?”極美的雙眸中頓時生出一絲玩味,眼角下確是陰雲遍生,“還是個女的?”白衣隨風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