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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呼小叫不屑一顧,“莫盈是天下第一富商的女兒,如果她不死,到時候她父親莫商切斷了所有沽名的財物供給,損失的,可不是我的美色這麼簡單。”

子凝愣了愣,沒想到張臣竟然想了那麼多,他的心,究竟是有多深……

“我不怕死,你也不必為我去找什麼雪靈芝了,謝謝你的照顧。”子凝想至此,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從來就不知道張臣是誰,他的城府究竟有奪深。賭氣之下,倏地從床上起身,欲離開天下傾城。

就在子凝剛起身沒有防備之時,子凝的腰部穴道忽然被一擊,整個身子都僵持地無法動彈。

張臣,竟然趁自己不備之時點了自己的穴道!子凝暗暗叫苦。

“這樣的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遍!”張臣將子凝攔腰抱下,放到床榻之上。

“以你的功力,半個時辰之後雪道就會自己衝開,你不用妄想離開,我幫你演了一出戲,結下一個宿敵,這個情,你非還不可!”

張臣的臉色很差,子凝看到他似乎是真的動了怒,便不再開口,見他離開後便淺淺睡去……

夢裏,她仿佛看見了陸遜,他身負重傷,臉色蒼白的可怕,身旁似乎有一個女子在為他上藥,子凝知道是夢,但是,還是在夢中流下了眼淚……

翌日。天氣晴好。

子凝早早起了床,昨夜的夢似乎仍舊心有餘悸。

來到天下傾城大廳,子凝遠遠地看到廳中似乎坐著人。

據子凝所知,天下傾城開張的時間似乎還沒有到,為何這麼早就有客人來了。

帶著狐疑走進,當子凝看到來人之後恨不得立刻轉身,心中暗罵自己好奇心如此重。

“姑姑!”子凝剛轉身,身後便傳來了甜甜的聲音。

子凝咬了咬牙,不去顧及身後的聲音,權且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兀自離開。

可是剛跨出沒幾步,身後那個讓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聲音響起,子凝的腳步再也挪不動了。

“就這麼不想見我?”

聲音放肆依舊,卻似乎帶著一絲的滄桑,僅此一夜,子凝知道,兩人的距離已經遙遠到觸不可及。

子凝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神色僵硬。

當子凝的雙眸再次觸及陸遜清冷的眸子時,她似乎覺得冰寒三尺。他對自己的恨,到底是有多深?

他俊逸的臉龐一夜之間消瘦了很多很多,人也似乎變蒼涼,周遭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極寒無比,這,還是隆中時的他嗎?

還是原本就是自己,將隆中時的那個他親手毀掉的?

“怎麼會,陸將軍怎麼來了?”一聲“陸將軍”,就連子凝都覺得牽強。

“姑姑,你怎麼忽然這麼叫了?”以蕊天真,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異樣,依舊開心地跑到子凝身前,笑著問道。

子凝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陸遜的臉龐上,他的發際間,一夜之內竟然多出了那麼多白發。

心中酸澀,但是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唯有更加深刻的傷害才能夠讓他忘記對自己的愛,子凝心中想到。

伯言,你可知道,失去你,猶如剜心。

可是我寧願這顆心被支離,也不願你從此飄零。

“嗬嗬,因為我同陸將軍不熟,不是嗎?”子凝竟然笑了起來,但是笑的以為勉強,簡直比哭還難看。

子凝越過以蕊,欲陸遜凝眸,她看到陸遜的眼中劃過一絲異樣,那,是怎樣的心痛,讓原本喜怒不形於色的男子在一夜之間蒼涼。

陸遜沒有言語,隻是俊眉蹙起,一直看著子凝。

“不熟?怎麼會不熟呢?姑姑不是一直都和陸將軍是友人嗎?”以蕊還是固執著她的天真。

子凝苦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她的天真,可以永遠,沒有煩惱,但是,過早的曆練和生死經曆讓子凝早就忘記了,什麼叫做天真……

“陸將軍這麼一大早來不會是帶以蕊來看我的吧?”子凝依舊是那一副苦笑的樣子。

“我是來送請帖的。”陸遜終於開口,話語中的滄桑意味子凝似乎觸手可及。

心中沒有來由的一顫,請帖?!

“什麼請帖?”子凝低低問出聲。

“我和以蕊的婚宴請帖。”

陸遜淡淡幾句話,冰涼刺骨,子凝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第一百十章若有天意,恨君不知。(1)

子凝的手心滲出了一絲汗水,他的話語清明,字字入耳,雖隻幾字,但印刻在子凝的心中卻猶如剜心一般的疼痛。

合婚請帖?不,他不能這麼做,他一定是對我的上海所以,為了刺激我所以才要娶以蕊的,他不能因此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子凝心中忽然一閃而過的念頭。

“不,我不同意!”子凝脫口而出,嘴角的唇線僵硬無比。

此話一出,迎上了陸遜嘲諷似的笑意:“你有何資格?”

子凝隻覺得心口一緊,忽然間呼吸有些急促,他所說的五個字,落入子凝的心底,如泰山一般沉重。

他說的對,自己有何資格?明明昨晚才傷害了他,如今他要娶別的女子為妻與自己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