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2 / 2)

可是,伯言,為什麼偏偏是以蕊?

子凝欲哭無淚,手掌緊緊地握著,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是在報複!

“姑姑,你不高興嗎?難道你不願意祝福我嗎?”以蕊上前,拉了拉子凝的袖子,一臉的無辜。

子凝沒有看以蕊,眼神還是停留在陸遜的眼眸上,兩人明明相識咫尺,卻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他的眸子清冷的可怕,子凝從未見過這般的他。

他俊逸的臉龐消瘦如此,若是換做往日,子凝必是心疼無比,依照她的性子,一定還會調侃嗔怪他一會。然而此刻,一切盡是無言,讓她,怎麼還高興地起來?

“陸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淺淺吸了一口氣,子凝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陸遜沒有要理會子凝的意思,對子凝身旁一臉無辜的以蕊道:“合婚請帖已經送到了,我們該走了。”

以蕊一聽陸遜是在跟她說話,高興地不得了,連忙從子凝身邊跑到了陸遜的麵前,笑臉吟吟地道:“嗯,可是,姑姑一個人在這裏,你放心嗎?”

以蕊的意思,是天下傾城是遠近聞名的天下第一樓,而這裏,偏偏又是青樓,所以才會擔憂子凝。

陸遜瞥了一眼子凝,神色淡漠中似乎影射出一絲痛苦:“她的事,與我無關。”

陸遜看到了子凝眼中顯而易見的痛苦神色,心中一緊,她到底為什麼?!昨晚話語凜冽,今日麵上又露痛苦之色!

陸遜的掌握成了拳。

子凝的眼淚不知何時滑落了下來,原本就是脆弱之人,眼淚常常會莫名流下,如今自己畫地為牢,眼淚自然是愈發不爭氣。

“多謝陸將軍好意,隻是今日我便要去沽名山莊,恐怕趕不上明日將軍的婚宴了。”子凝直視陸遜,盡量使自己看起來釋然,但是她眼角的淚痕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的。

“啊?姑姑你要離開?我為什麼不知道?”以蕊吃驚地問,眼睛瞪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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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凝僵硬一笑,道:“有些事,你知道地越少越好,知道了,不過是徒增傷悲。”

娶能般刺。抬眸,看著陸遜的眼眸始終沒有離開自己,他就這樣毫不避諱地直視自己,讓子凝一陣心虛。

“郡主就這麼忙?”陸遜嘲諷開口。

子凝眼眶泛紅,陸遜,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你讓我留下,不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你的婚宴傷心欲絕?

我的心痛了,你就真的這麼好過嗎?

還是,原本就是我傷你在先……

“臣遠還有要事回沽名,不能耽擱。”子凝淡淡開口,眼神不離陸遜。

“我何來的要事?”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慵懶額男聲,子凝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然而心頭還是不免顫唞了一下,臣遠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拆自己的台!

張臣一身白衣出現在大廳中央,子凝看到他的衣衫衣衫一塵不染,但是臉上卻仿佛蒙了一層霧一般的難看。

“晚一日又有何妨?”張臣側過身,對身後的子凝道。

“伯言,放心,我們明日會來貴府打擾。”張臣折扇握在手中,輕敲了一下手背,道。

說罷走到子凝身邊,伸出長臂攔住了子凝的肩,嘴角雖然沒有笑意,但是他愉悅的心情顯而易見。

子凝僵持地挪了挪身子,卻被張臣擁地更加緊了一些,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露陷。

子凝抬眸看到陸遜陰霾便布的臉龐,心顫了一下,如今,隻有演的更像,才能讓他不懷疑自己,否則,不僅那股恨意無法消除,更重要的,是要牽連到他。

“子凝,你說呢?”張臣卓絕的臉龐離子凝近在咫尺,她淺淺吸了一口氣,笑道:“聽你的。”

話語中無比溫柔,好似春風一般溫和。

子凝明顯地看到陸遜的眼眸一暗,神色鐵青,他長袖下的手掌早已經握成了拳。

“姑姑,說好的,一定要來啊!”以蕊高興地笑道,一天無邪。

“嗯。”子凝吃力地點頭。

陸遜的目光沒有再沾染到子凝,從張臣出現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恐怕他們之間,在昨夜之後,就像張臣所說的那樣,將是宿敵……

他拂袖離開,以蕊幾乎是小跑地跟上他。

子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天下傾城的門口,身子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張臣的懷中。

子凝隻覺得腿腳一瞬間變得無力,他的恨,於她來說,是世間最可怕的毒藥。

“怎麼樣?”張臣雖然抱著子凝,但是話語依舊淡然,好似這一切與他毫無相關一般。

他總能夠把一切都看得淡然,但是,子凝做不到……

子凝一把掙脫開張臣的懷抱,支撐起虛弱的身子,踉蹌地扶著樓梯上樓去。VEwR。

方一踏上樓梯,子凝的手臂便被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