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沒有心有靈犀,想法更是南轅北轍!
自己這個貴妃之位便是因為父親手裏的軍權穩固的,如今兵符交出,她在宮裏豈不是要日日戰戰兢兢的,憂心著要為他人讓位了?
而在梅妃的宮裏,卻是一派歡樂融洽的景象。此時的皇帝楚白木也在,若有他人在場,定是要驚訝不已了,因為此時的皇帝更像是一位好丈夫,他與梅妃同坐一處,眸底泛起的是暖暖的笑意。
他與梅妃的手交疊著,看著坐在一邊的楚銘容,目光中是那種父親看著兒子的慈愛之色。
“容兒,湘芸這樣的妻子可還滿意?”
被問的楚銘容麵上泛起一絲微紅,他早在十五歲時已經有了通房,今年已經十九,才議婚,算起來算是晚婚了。隻是,成親終究不同,饒是已經經過人事,他這麼被問起關於未來妻子的問題,還是有些害羞的。
“兒子滿意。”
梅妃臉上笑意更甚:“那個姑娘是個愛憎分明的,不像是個會耍陰私手段的。如此,你後院子嗣問題我也能放心了。”
楚銘容點點頭。
楚白木便道:“成親是大事,最近的差事便放放吧。”
“是,父皇。”
接著,梅妃便讓楚銘容約了李湘芸遊湖泛舟,也好加深些感情,而李家為了小姑娘的聲譽著想,愣是讓李湘芸的庶妹李湘雨陪著一起去了。
隻是,泛舟後的結果便是,李湘雨在李湘芸之前,被一頂小嬌抬進了楚銘容的容王府……
清婉聽聞此事,也隻是淡淡一笑,聽過便忘。
隔了幾日,清婉收到了周語玲的拜帖,她笑了笑,隨即吩咐夏至準備些精致的糕點,再讓春分擺上茶具,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才對秋月道:“去請周小姐進來吧。”
周涵晴未入祖陵,周家便算不得是恪親王府的外家,因此在稱呼上,規矩上也不不能稱周語玲與表小姐的。
“夫人,你怎麼如此嚴謹的待客?”夏至將做好的糕點端了上來,心裏還有些不解的問道。
清婉笑笑:“來的這位可是爺的表妹呢,兩人往時關係便比較親近。她今日來拜訪,不是來打探虛實的便是來炫耀的,我自然得拿出些東西,嚴陣以待了。”
春分若有所思道:“夫人的意思是說,周小姐她,她對姑爺是有那個心思的嗎?”
清婉笑道:“咱們的春分可是越來越聰明了!”
此次上門的勉強算個情敵吧,往後或許還會有各種情敵加小三,真真是疲於應付啊!
周語玲進來,便很是自然的坐了下來,看向清婉的眼中,閃過的不屑和挑釁很是明顯,清婉挑挑眉,不動聲色。
周語玲在等清婉開口嘲諷,隻要她一開口,她就能打擊的她一文不值,可人家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也不惱怒也不招待,偏生的一派自得,全然無視於她!這樣的感覺,倒顯得自己有幾分跳梁小醜的意味,周語玲心底不滿漸生。
足足過了有一刻鍾,周語玲就這樣瞪著清婉,而清婉自是閉目品茶,眉目舒緩,悠然自得。
過了半晌,周語玲終是堅持不下去了,語氣惡劣的問道:“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清婉緩緩的將杯子放下,抬眸看向周語玲,不疾不徐的道:“我這裏有三套待客的標準,你要不要聽聽?”
周語玲冷笑:“待客竟然也行幾套準則,人前人後果然不一。鄉下來的便是鄉下來的,即使得了太後身邊嬤嬤教導又如何?就算鍍了層金,也改變不了你的泥腿子出身。”
清婉毫不動怒:“如你這般的客人,我一般都是用最下等的待客準則。”
周語玲自然是聽出了清婉話中的意思,麵上一怒,道:“當真以為我稀罕不成?我來便是要告訴你,宣哥哥說了,他以後要娶得的人是我?你不過仗著皇上賜婚而已!我相信宣哥哥,總有一天,他會休了你的,而我一定會嫁給宣哥哥的。”
清婉失笑,眼前的這個少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聖旨賜婚,女方無大錯,那兩人便被一輩子綁在了一起!
很難想象,楚銘宣那樣的人,嘴裏說出“娶你”兩個字是什麼樣的情景!
周語玲看著清婉的笑聲,更為惱怒了:“你笑什麼?”
清婉卻是反問道:“那你準備讓你的宣哥哥怎麼休了我呢?”
周語玲隻是冷冷的看著她,許久才笑道:“不信嗎?嗬!”
清婉卻道:“據我所知,周姑娘年方十四。相公在北疆至少三年才回。我或許等的起相公休我之時,周姑娘你確定,你真的能等到相公娶你之日?”
清婉是故意在周語玲麵前稱呼楚銘宣為相公的,並且滿意的看到了周語玲臉上蒼白之色與眼底的忌恨之意。
清婉覺得,自從在古代生活了兩年之後,她變得越來越腹黑起來了。
看著周語玲無話可說,清婉淡淡吩咐道:“送客!”
然後又囑咐道:“往後閑雜人等不要都往府裏放!”
春分垂頭應道:“是,夫人。”
打發了周語玲,清婉垂頭想著,這廝在京城之時的曆史遺留問題太過嚴重,她怎麼著也得想個法子從根源杜絕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