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而表現出擔心的樣子。
她本來就在坐月子,不禁都隻能禁呢
李德忠見她如此看得開,一時也放下心來,齊王妃果然不是尋常女子,看這一份寵辱不驚的氣度,隻怕那些皇子婦中,也隻有太子妃能和她一較高下了,但論才幹人品,太子可及不上齊王,看來將來誰能最後登上大寶,不到最後關口,還真說不準呢
當下李德忠臉上便堆了笑,小心說道,“適才皇上下旨之時,並無多少怪罪之意,大約是因了王妃懷有身孕,穆家不顧夏家擔心的做法固然可氣,但王妃親自前去攔截郡主卻有些不顧惜自個兒……王妃不用太擔心。對了,皇上對小郡主極為上心,特地交代了等出了月子,抱進宮裏給他好生看看。”
“多謝公公提醒。”玲瓏微微一笑,“有勞公公了”
“王妃這般說,可是折煞老奴。”李德忠當下便告辭要走,玲瓏趁機又連忙問道,“對了,宮中可有南下大軍的消息,王爺那邊情況如何?”
雖然收到了家信,但是她怕殷勳為了不讓她擔心,沒有寫真實的情況。
“這……”李德忠不期她還準備了這樣的問題,想了想,據他所知齊王那頭應該來說還算順利,這幾日便要入川了,再有半個月的光景,就能到達雲西,就是說,真正的戰爭也將打響,“回王妃,據咱家所知,目前一路上還算太平,約莫還要再過個半個月,才會真正開戰,不過王爺用兵入神,想必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借公公吉言。”玲瓏聞言心中一定,看來這次南下比想象中要順利許多,但願自己準備的那些藥物千萬別派上用場。
送走李德忠,齊王府又恢複了一派平靜中,不過幕僚們一個個很是失落,雖然現在皇上這一道無關痛癢的禁足令,算是讓齊王府和夏家那檔子事撇清了關係。但他們都是知情人,又怎麼覺察不到如今京裏平靜下的騷動,穆遠既有反意,隻怕過不了多久朝中又要用兵,看京城的幾家王府,公侯世家各有所動,紛紛運作,似乎都想借機擴大自己的勢力。無奈齊王遠赴南疆,鞭長莫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在那裏爭食,卻又不能置喙。
盡管如此,但誰都知道王妃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除了夏家被人說幾句閑話之外,目前京城還是一派的歌舞升平,他們隻有暗中緊盯各方,保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好的選擇。因此齊王府保持著一貫的低調,闔府上下都表現出因為小郡主降生的喜氣洋洋中。
很快便到孩子滿月的時候,雖然殷勳不在京裏,玲瓏又被象征性地禁了足,但孩子的滿月宴卻是必不可少,因此齊王府上免不了大排酒宴,京中貴胄悉數到賀,好不熱鬧。
皇上雖賜下靖頤郡主的封號,卻並未給孩子起名,因此一眾女眷到來之時,便有人問起。
“郡主的名兒,是不是等著殿下起好了使人送信回來?”一旁又有人說道。
“名兒是早就起好的,叫靜書。”玲瓏微笑著說道,名字裏帶一個書,是很久前便定下的,雖然第一個孩子沒了,但是,她和殷勳,都不能忘記那個孩子曾經的存在,因為就是在那一次之後,他們才得以進入一種破冰的狀態,真正走到一起,相濡以沫,心意相通。所以,這個孩子,還是按照最初的打算,若是男孩,就叫寧書,若是女兒,便叫靜書。
聞言,座上的命婦小姐們,不禁有些納罕起來,這齊王兩口子都是習武之人,到給女兒起了這麼個文縐縐的名字?
“五嫂真是雅人,我看以後小郡主必定是個大大的才女。”一旁林可人含笑說道,一歲多的兒子正在她膝上玩耍,好奇的湊過來,嚷嚷著要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