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臨爹臉上笑僵了的嘴角,都哈哈大笑起來,說女大不中留,阿臨爹這回可真受傷咯!

被阿臨揪住小辮子的小童臉色慢慢由白轉紅,無助地看看阿臨爹,又看看周圍的那些看熱鬧的人,最後把視線落在阿臨身上,這小娃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隻是單純地揪著他的小辮子玩。

我看了一圈下來,阿臨喜歡玩頭發,由於自己的頭發還沒長齊玩不了,就隻好到處找目標,比如我第一次抱她時,她為了玩我那一綹頭發連自己的娘親都暫放一旁,直到說要吃晚飯了才肯從我身上黏糊著下去。

她剛剛抓周前看的那一圈,估計就是在找目標,隻是所有目標都在她的身高意外,除了……那個躲在她爹爹身後的小童子。

有人便開了玩笑道:“阿臨爹啊,要不幹脆趁著鄉親們都在,連這娃兒將來的喜事也一道辦了吧!”

眾人附和起來,“就是就是,這可是我們阿臨自己親自挑的呢,張家小子有福咯!”

“早知道也讓我們家小子往那兒站站,指不定阿臨選的就是我們家小子呢!”

“哎喲,得了吧您,誰不知道你們家那小子連黃毛都沒長齊,別說阿臨選上了,就是阿臨真的看上了,阿臨爹也不同意的,是吧!”

眾人起哄聲更甚,而那張麵冷的麵具聽著大家的玩笑話,神情也難得一見地變得柔和起來。

時光莫莫,兩小無猜的孩子也許將來根本不記得有這一點小插曲,卻是羨煞了我們這些回不去時光的人。

☆、【085折】宛城,逢變故

【085折】宛城,逢變故

七月初,天下改年號為建安。

建安元年八月,曹孟德奉天子遷都許昌,改許昌為許都。

而此時,我還在宛城為出城的事傷透了腦筋。

本來七月初我已經辭了向晚一家準本回許昌,不想下了山才知道宛城前些日子已經開始禁止通行。若實在有事非要進出城,就必須得得到張大人的手令方可通行。

宛城突然全城禁令,就連街上巡邏的侍衛也多了起來,不僅連我這個外鄉人,就連本城人也覺得稀罕。

那日我剛從山上下來,集市上便有士兵在張貼告示。

我隨著好奇的人群擠過去看了一眼,卻被這一眼定在原地不敢妄動。

告示板上貼的是兩張通緝令,畫像是一男一女,卻不是別人,而正是我。

一張是我作男裝,一張,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

張貼榜單的一個士兵對著圍觀的人群高聲說道:“你們現在都給我看清楚了,一有見到和這畫像相似的人立刻上衙門稟告,若是抓到了自然少不了你們好處,若是幹私藏,哼,那就等著一同治罪吧!”

有人問:“軍爺,這兩人,是什麼人啊?為何要全城禁令巡捕呢?可是犯了什麼法?”

我心中不免覺得好笑,我犯法?我才剛來宛城不過幾天,而且一直呆在山上帶小孩兒呢,難道在你們宛城帶小孩兒也犯法了?

見有人發問,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問起來;“是啊軍爺,先不說那姑娘,就是這小子看起來也是細皮*的,他們是犯了什麼法了啊?”

“該不會是那小子拐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是啊是啊,看那畫像倒真和戲裏麵唱小白臉的書生有些像……”

那士兵已不大耐煩地放粗了嗓門道:“都閉嘴了!上頭說了,這是同一個人,若是這人一天找不到,你們就一日也別想出城,識相的有碰到可疑之人就到衙門告訴官老爺一聲,否則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忙用袖子掩了臉,佯裝作咳嗽,避過了那幾個張貼完榜單氣勢洶洶離開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