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忠告,不要把曹孟德看得太簡單,好好活著,死是最容易的,而活著才是最難的。以後不要再過來了,要引開那些眼睛是容易些,可要想騙過曹孟德的眼睛,那就太難了,你還做不到。”
卞玲瓏還想說什麼,外麵已經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我身體僵了一僵,壓製著頭上的眩暈爬起來朝卞玲瓏坐著的方向摸索去,好在她坐的不遠,在我腳下一絆的時候正好跌在她身上。
“你做什……”卞玲瓏欲要推開我。
“啪!”一聲清脆的掌摑。
我冷著聲音:“你給我滾!用不著你在這裏耀武揚威,別以為曹孟德娶了你他就稀罕你,他愛的是我!”
我舉起手,還未再落下來,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掌製住。
卞玲瓏是聲音還帶著顫唞:“夫……夫君……”
曹孟德沒有回應,而是用力拉過我的手,讓我麵對這他。我可以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卻再也看不見他的臉了,而我的‘目光’還是看在他臉上。
“陳嵐嬗,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他的臉,笑:“我鬧?嗬,要我不鬧很簡單,你們都離我遠遠的,自然就看不見我鬧了,眼不見心不煩,多好。”
曹孟德的手微微顫唞,卻轉過臉,沉聲問卞玲瓏,“你來這裏做什麼?”
卞玲瓏好歹被那一巴掌扇得清醒了些,語聲裏流露出些許倔強,“她是玲瓏的姐姐,夫君如此對她讓玲瓏在外麵怎麼錦衣玉食?”
“你若是還想錦衣玉食的話,今後就不要再踏進這裏一步!”曹孟德抓著我的手微微有些鬆懈,冷聲道。
卞玲瓏似乎看了我一眼,一聲不響地走了。
我回想起那一巴掌,確實打得重了些,不過,這樣她就不會再有其他麻煩了。至少有足夠一段時間讓曹孟德不會去過問今天這件事了。
曹孟德抓著我手腕的手變成了牽起我的手,輕輕地揉著,“可是打疼了?”
我抽/出手,別過臉去,“我這手心的皮可比你那卞夫人的臉要厚上許多,你怎麼不問問她是否被我打疼了?”
曹孟德胸腔裏有一聲悶響,“那我這就去問了?”人卻半晌不動。
“怎麼不去啊?”
曹孟德猿臂一伸,把我撈進懷裏,“你說的對,我娶她不是因為我稀罕她,我稀罕你……”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自囚禁以來第一次沒有抗拒他的擁抱。
曹孟德的手不由地收緊,身上有強抑製住的顫唞。
我的手頓了頓,慢慢地回抱了他。
我說過的曹孟德,我會把我所受的痛,十倍二十倍地還你,即使你現在後悔了,想把我放了,也已經晚了……
☆、【最終折】夢回,闌珊盡
【最終折】夢回,闌珊盡
曹孟德問我:“可要出去走走?”
微風從指間穿過,我靜靜地感受著。
現在出去,於我又有何用?我已經適應了這裏的黑暗,若是換了個環境,隻怕得從頭開始適應。
我搖了搖頭,‘目光’放遠,“這便是你建銅雀台的目的?高高在上,縱觀八方的瞭望台?”
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感覺得到他心情似乎不錯,“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不過還有一點你沒有說到,我一直在等著這天,我們並肩站在這裏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
我微微一笑,“那這裏,可看得到夕景?”
曹孟德忽然沒了動靜。
我疑惑地轉過頭,腦中忽然一響,我們在這裏站了多久?指尖的溫度在一點點地退卻,我轉回頭去也不再說話了。
曹孟德卻握了我的手說:“現在還看不到夕景,這才剛過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