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蒼瀾真的很想伸手,伸手摟住紫衣的腰,不顧紫衣的反抗,將那美麗的蛇妖困在自己的胸膛之中,告訴對方沒事的,自己會愛他一輩子,他們兩個永遠在一起,沒事的。

可是他不敢,一條龍竟這麽膽小,他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他是真的不敢,失去很多,就更怕連最後一點點都失去。

為了保有最後一點點體溫交流,他無限地忍讓。

紫衣撐著他的胸膛起身,雪白的身子裹著一件寬鬆的深紫外袍,雙腿修長而白皙,混濁的液體慢慢流淌下來,萬分淫糜。

蒼瀾閉了閉眼,終究還是任眼神貪婪地追逐對方。

要如何能夠忘記自己的渴望?如何能夠不暗自揣想,若有一天,能完整擁有對方?

青襟意外死亡之後,他與紫衣的世界,在瞬間崩毀。

紫衣從此認定了修行無用,開始采陽捕陰、奪人精元,剛開始,他未發現。

如果早些發現紫衣的自暴自棄就好,那紫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半個身子都踏入魔道。

蒼瀾還記得那天他看到的,那是紫衣第一次決定要以跟男人交合的方式來得到陽精,他看見兩人都衣衫半褪,交纏在床上,那時候他萌生強烈的殺意,幾乎馬上出手。

『你為何要這麽做?紫衣......』他趕走那人,痛苦地問,他更想知道是,那男人是誰?跟紫衣什麽關係?他嫉妒得快要發狂。

『別喊我的名字,我聽見你喊就覺惡心。』紫衣冷冷地說,『我要采陽捕陰,這一切都和你毫無關係,你出去,不要打擾我找下一個人。』

他阻止很多次,但紫衣根本不聽,最後他毛遂自薦了,紫衣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的,要陽氣嗎?還有什麽能比龍精更強大?

他得到那具他夢寐以求的身子,如他所幻想,柔軟、緊至,甚至美妙得超越他的想像。

可是他的渴求,是建立在對方是紫衣之上。

而對方已經不是他的紫衣,他得到的,不過空殼。

紫衣、紫衣,你怎能如此無情......

放不開手,又不能完整擁有,既不是毫無關聯,但已形同陌路,心如刀割,卻無藥可救。

紫衣、紫衣,你怎能這樣對我......

蒼瀾真的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他是龍神,是強大的龍神,別人想到一千種消滅敵人的方法,都不及他吐一口龍氣,可是他不知道要做什麽,才能令那個人看到自己的心,更不知道要做什麽,才能讓那個人接受。

接受他瘋狂而純淨的愛情,他隻是想與對方攜手,直到天地終結。

要怎麽做,那顆被冰霜凍住的心才會融化?

想看那人的笑、想吻那人的唇、想扣住那不盈一握的腰,在攀上情[yù]顛峰之時,把那脆弱的身子抱緊,呢喃對方的名字,想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對方,也想獲得對方的一切。

為什麽隻是這樣也不行呢?

「燒水。」紫衣道,沒有回頭看他。

蒼瀾一個彈指就讓浴桶注滿泉水,輕吐龍氣,將水溫熱。

他的術法、能力,簡直都大材小用,可他甘願,為紫衣做什麽都甘願。

小心翼翼維持最後一點牽連,這樣還能勉強管束著對方,至少,紫衣隻有他一個男人。

知道自己什麽都得不到的同時,要求就降到很少很少。

紫衣跨進木桶,開始沐浴,蒼瀾小心翼翼控製著水溫。

極盡嗬護之能事,幾乎無限度退讓,至少紫衣隻有他一人,不是嗎?蒼瀾默默地自我安慰。

已經不知道要靠什麽才能持續無望的愛戀,既暗喜自己是龍,又怨恨隻因為自己是龍,光靠著他,紫衣的能力突飛猛進,幾乎要超越之前的青襟,但奪人陽精,本是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