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消失不見,離開溼潤的紅唇,咬上雪白的肩,真恨不得狠狠拓個牙印,在這人身上留下抹滅不掉的印記。

蒼瀾盡管急切,自製力卻也算強大,直到確認準備工作做足,不會傷到紫衣,兩人的身軀才密合在一起。

呻[yín]和喘熄很快回盪起來,紫衣微側著首,任蒼瀾力道一陣強過一陣,不斷向內討索,豔麗的聲音從喉間竄出來,甜膩非常,雪頰透著紅暈,幾乎無法承受的劇烈筷感讓他的眼角溢出淚水,透明的淚滴滑落下來,更讓紫衣本就美麗的容貌透出楚楚可憐的味道,但那雙半閉的紫眸仍是那麽倔、那麽傲,帶著一種冷血動物的寒光。

這一切都讓蒼瀾覺得自己簡直要瘋狂,扣緊纖腰,不斷吻著紅唇,真想把這人關著、囚著、鎖著,不讓他看到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看到他。

要再獲得些什麽,才能填補無底洞般的占有欲?是不是非得要這人的眼中隻看得到自己、耳畔隻聽得到自己、腦海中也隻有他蒼瀾一人,才能真正安下心來?

蒼瀾不敢再想,隻是著迷地反覆翻弄那美麗的身子,直到紫衣的眸因為極樂而縮成金色的一線。

若這人不是那麽無情就好了,蒼瀾偷偷想著。輕撫著紫衣的背脊,看著紫衣軟綿綿地窩在他懷中,蒼瀾忍不住吻吻那還在低喘的唇。

若這人不是那麽無情就好了,蒼瀾想,隻要獲得這人一點點的愛意,自己一定就會滿足了。

......不,事實是,自己絕不會滿足的。

蒼瀾絕望地想著,輕吻紫衣的額。

絕不會滿足的,發了瘋似的渴望一個人的一切,若得到一點點愛,反而比什麽都得不到更易走火入魔。

會想要全部的,沒錯,想要這人的全部,會不擇手段去奪取。

直到這人連每一道呼吸都屬於他,不斷叫囂的渴望才會平息。

紫衣,不管你愛不愛我、要不要我,你都得屬於我。

因為你給了我一點點縱容,所以,我想要你的全部。

我已經無法逃脫感情的支配了。

所以請你愛我吧,與我糾纏到世界毀滅之時,但就算是在毀滅的刹那,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這就是我的愛情。

蒼瀾清醒時是夜半,紫衣不在床上,披衣而起,走至石洞口。

居高近月,天上是明亮的一輪,光華皎潔。

蒼瀾伸手,將似乎是在賞月、似乎是在吹風的紫衣,輕摟入懷中。

紫衣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月亮,低聲道:「我想喝酒。」

蒼瀾點了下頭,「我去山下買。」

蒼瀾的速度很快,雖是夜半時分,不易尋到開著的酒肆,還是弄到了酒,帶回山上。

夜很靜,山太高,不聞蟲聲。

兩人並肩而坐,蒼瀾敲碎封泥,替紫衣斟酒。

紫衣輕啜口酒,看著月亮的表情有些恍惚。

蒼瀾伸手替他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微微地笑著。

紫衣回頭對上他的目光,竟覺柔情繾綣,心中一窒,忽道:「我唱歌好嗎?」

蒼瀾愣了下,點頭道:「好。」

紫衣沉靜半晌,輕啟唇,唱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歌聲清朗蕭瑟,灑脫、寂寞。

蒼瀾沉吟良久,忽道:「我們現在的生活,是否很平靜、安穩?」

紫衣點了下頭。

「就一直維持這樣吧?無論你是否能成神,無論天地多少年,好嗎?」蒼瀾輕捧起紫衣的小臉,柔聲地說,輕輕地吻那抹紅唇。

紫衣看著他眸內翻湧的溫柔,也不知自己是醉於月光、醉於夜色,還是醉於酒,模模糊糊應了聲:「嗯。」攬上蒼瀾的頸項,主動加深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