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提起這茬,陸川冷笑了一下:“你不說我倒忘了,這筆賬還沒跟你算,你記得洗幹淨脖子等著。”

沈昱:“啊咧?”

不久之後,祁書就被台長單獨叫去談話了,台長言辭懇切地表達了那天醉酒的失誤,請她不要放在心上,關於要雪藏她的事也是他一時胡說,就當沒發生過。祁書心裏知道,盡管陸川沒有告訴她,但他已經在背後悄悄地把這事兒給她辦了。也許這個男人,心裏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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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月朗星稀,陸川在半島城邦的陽台擺了兩個懶人沙發,和今夏躺在上麵聊天,說起小時候玩的一種遊戲,他竟興致盎然地跑去取了紙張,要疊豆腐幹給她看。

那時貧富差距不大明顯,也就是鄉下的孩子玩泥巴,城裏的孩子玩玻璃彈子,這麼短的距離。

陸川說的那種遊戲,今夏小時候也見過男孩子玩,似乎是把報紙或者包裝紙,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豆腐幹形狀的小塊兒,放在地上,誰能用掌風把這豆腐幹扇得翻一麵,誰就可以拿走它。

陸川拿著紙張,憑著記憶摸索地疊著,年代已很久遠,很多回憶都在時間的洪流中磨損褪色,他確實有些記不清,當時閉著眼睛都能疊出來的豆腐幹,現在好像怎麼疊都不對。

今夏也拿了張紙,若有所思地照著他的方式疊,門口傳來電鈴聲,陸川朝她動了動下巴:“乖,去開門。”

今夏不想動,賴道:“你去開嘛,你離門近。”

陸川放下疊了一半的紙,勾起嘴角:“石頭剪刀布?”

今夏果斷同意了,有機會當然要搏一搏。

但現實很無情,她隻能垂頭喪氣地從地上爬起來,跨過陸川的長腿,再跑過客廳去開門,之前他們訂了兩份夜宵,大概是快遞到了。

樓下門禁開了之後,她到房裏從錢包數出了正好付外賣的錢,跟著再折回玄關,恰好響起清脆的敲門聲,她也沒問,就把門拉開了。

門口站著清水出芙蓉的女子,瀑布般的黑發,柔順地披散在素色連衣裙上,宛若民國時代的大家閨秀,今夏一愣,她怎麼會來這裏?她又怎麼知道這裏?

祁書手上拎著一盒東西,看見今夏亦是一愣,跟著便溫婉地笑起來:“你好。”

今夏回過神,禮節性地點了點頭:“你好。”

祁書有些抱歉:“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叨擾,我是來找陸川的。”

今夏有些腹誹,既然知道晚,那為什麼還來,如果她今天不是恰好在這裏,現在豈不就是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但是譴責的話她又不好貿然說出口,畢竟上次見麵時,說是他的朋友,就算她來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真相沒有昭然之前,這第一巴掌,也萬萬不能由自己親自打出,以免折了涵養。

祈書小心翼翼地問:“我能進來嗎?”

今夏擠出個僵硬的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微微側了側身,祈書便鑽了進來,站在門口換鞋,今夏關上門,幾步跑到陽台,有些氣鼓鼓地說:“豬,有美女找你。”

陸川下意識忽略了美女兩個字,注意力隻集中在第一個字上,豬?

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