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掐住她的腰,胳肢:“膽兒肥了嘿,說誰是豬呢?”

今夏癢得在他懷裏笑著扭動:“好啦別鬧了,你EX來了。”

陸川這才一怔,透過陽台推拉門的玻璃朝客廳望去,祈書站在中央,正淺笑嫣然地注視著二人。

他手一鬆,臉色一沉,便走進客廳,語氣並不友善:“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祈書抱歉地一笑,將手上拎的盒子遞了過去:“我隻是……想來謝謝你,上次要不是你幫忙,我現在可能連工作都沒了,所以我烤了些餅幹,當是謝禮。”

陸川沒有伸手去接,那盒餅幹就握在祈書手上,尷尬地懸在半空,對峙中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今夏站在陸川身側,聽出兩人私下有過交集,心裏已是膈應,現在就更不可能替他接下那盒餅幹打圓場,陸川沒想到她會找上門來,還好死不死地被今夏撞見,心中難免氣惱,也不想再讓她有什麼猜想的餘地,便說:“我和小夏都不喜歡吃餅幹,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東西就拿回去吧。上次幫你隻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舉手之勞。”

祈書握著盒子的指關節,漸漸泛起青白,麵上仍是笑著說:“你收下吧,你不收下,我不能安心。再說這餅幹是黃油烤製的,沒放什麼糖,不會太甜。”

今夏麵無表情地盯著祈書,她卻並不與她對視,隻是筆直地望著陸川,陸川深吸口氣,再吐出來,似是有些苦惱,換做別的女人,他大可不必給對方麵子,隻是她畢竟是祈書,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說出侮辱性的字眼。

陽台上忽然傳來手機鈴聲,劃破了這一室僵持,今夏聽出是自己的手機,便轉身去陽台接,陸川這才拿過祈書手裏的餅幹盒子,隨手放到茶幾上:“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祈書渾身一僵,好好談談這四個字,就表明接下來的內容一定不是可以好好談談的。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用變著法子地再來找我。上次我幫你,不是因為對你還有什麼想法,隻是純粹在幫一個認識的人。但僅此一次,以後你遇到困難,希望可以自己處理,主播圈子不好混,這世界還有其他很多工作。”

祈書望著那雙平靜的眼睛,如同在敘述一件波瀾不驚的事,她寧願他像那天晚上一樣對她吼,至少說明她還能觸動他情緒:“難道你就那麼不能理解,當年我被迫離開你的事?我到現在都還愛著你啊,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陸川勾起嘴角:“正是因為念在過去的情分,你現在才能站在這裏說話。我以前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但你現在的每個舉動,都讓我感到懷疑,你怎麼查到我住址的,怎麼拿到我電話的,又是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我家,你想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 祈書委屈地咬著下唇:“我隻是想跟你重新開始……我回國,聽說你沒結成婚,我以為我們還有機會,但我不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之所以做這麼多,隻是想為自己爭取,這難道有錯嗎?”

陸川正色:“你為自己爭取是你的事,你要做什麼我也管不了,但這裏是我家,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我們私下裏不該有任何交集,我也不希望讓我女朋友誤會。”

祈書怔怔地望著他,好半晌才深吸口氣,勉強露出笑容:“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沒打招呼就來的,我……先走了,再見。”

今夏從陽台回到客廳時,祈書已不見了身影,陸川迎上來,摟住她的腰,將她收進懷裏:“剛是誰打電話給你?”

今夏有些疑惑:“是陳之城,但是很奇怪,我接起電話,那頭聽不見人說話,好像還有些雜音。”

聽見陳之城三個字,陸川有些不快:“也許是不小心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