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這我懂。如果沒有其他事,我今天下午就走。”吳飛不想聽他說教下去,沒等他再說什麼,就返身離去。
吳飛走後幾分鍾,王建偉才想起,怎麼沒有問問他要出差去哪裏,對方是什麼單位。他想打電話問一下,但又笑著搖了搖頭,算了,由他去吧。
吳飛要去的地方是平時與他關係最好也是應收款最多的一個客戶那裏。他先和那個客戶電話聯係好,下午在老地方見麵。
吳飛下了飛機,打的來到一家五星級賓館,他的一個名叫黨朋的客戶已坐在大堂裏的茶座等他了,並泡好了兩杯濃濃的綠茶。
“吳總,好長時間沒來了,這賓館歌廳裏的小姐快把你忘掉了。”黨朋看到吳飛進門,熱情地離座迎了上去。
“黨老板,說來慚愧,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一來要有理由,二來還要向我們的王總請示彙報。”吳飛接住迎出來的黨朋,又是握手又是擁抱。
黨朋把吳飛領到茶座裏。坐下後,他把屬於吳飛的那杯茶向前推了推,繼續說:“吳總,你剛才說,你要外出,還要向你們的王總請示彙報,這也太麻煩了吧?我看你再努力一把,坐上總經理這個寶座後,就什麼都由自己作主了。”黨朋既像開玩笑又像當真。
“黨老板,你也別開我的玩笑了。我這個人你知道,是個懶得擔責任的人。我現在有什麼不好?雖說有些事要經過王建偉,但他絕不會為難我。而且一旦有了事有他擔當著,我卻可以置身其外,甚至可以一推了之,落得一身輕。”
“吳總,你這是高見。還有一點我替你補充,你可不要見氣啊。”
“請講,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這時大堂服務員來續水,兩人暫時中斷說話。黨朋朝服務員說:“小姐,再給我們每人來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來。”穿著緊身旗袍的服務員,扭著妙曼的身段離去。
吳飛看著離去的服務員,一時忘記了和黨朋說話。黨朋笑了笑了說:“吳總,不要把眼睛看直了,等會兒吃過晚飯,到了歌廳,我幫你找一個比這起碼好十倍的小姐。”
吳飛回過神來,笑笑說:“這服務員的身材真好。哎,黨老板,你剛才說要給我補充一點,請接下去說。”
“吳總,我要說的是,一旦遇到麻煩事,你可以推卸責任;但如果遇到好事,你可以一個人說了算,而且一個人得了好處沒人知道。”
“黨老板,這話幸虧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要是換了別人,我跟他沒完。”吳飛假裝正經地說。
“吳總,別人即使要說,他會當著你的麵說嗎?你我是誰跟誰呀?還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黨老板,你不會說你我是一條賊船上的人吧?”
“就看你怎樣去理解了。我們的上輩人說:腳踏平底,三分賊氣。這平底大概就是指的船甲板。”黨朋說完,嘿嘿地笑著,兩隻老鼠一樣的眼睛滴溜溜轉。
“好了,黨老板,我們言歸正傳。說完了正事,等吃過晚飯後,我們好好玩他一個晚上。”
“好的,哪怕一個通宵。說吧,吳總,你這次不會是單為應收款來的吧?”
“黨老板,我這次還真是為這事來的。”
“真人麵前還打馬虎?要真為這事,一個電話不就得了,何必千裏迢迢來到這裏。恐怕還有電話裏不方便說的吧?”黨朋奸相中透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