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澈聽他的話語如此刺耳,便攥緊了手中的木栓,反唇相譏道:“我不信,你試給我看?”
穀風不介意她突如其來的敵意,自顧自的說得很清楚:“我想親自試試你。”
“如果我說不呢?”方冰澈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我非試不可。”穀風說的很堅定,同時他已站在床榻邊,與她近在咫尺。他的五官都在表明著他的認真,他是非要試不可,非要親身證明她的忠貞不可。
方冰澈猛得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的朝裏挪了挪身子,道:“雖然我不願意?”
“是。”
“雖然並不光彩?”
“是。”
方冰澈背脊一涼,像看一隻怪獸一樣看著他。
“把衣服全脫掉。”穀風淡淡地道。
“你沒有權力命令我。”方冰澈冷冷的瞪著他。
“我有能力。”穀風說著,長劍已出鞘,還沒等方冰澈反映過來,她裙子的腰帶已斷。
方冰澈迅速的撥掉發間的銀簪,對準了喉嚨,很冷靜的看著他,道:“你是有能力逼死我。”
劍入鞘。穀風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懼,她並不是威脅他,而是在告訴他,沒有害怕、恐懼,隻是自然而然的告訴。他轉念想了想,與她撕破臉皮並不有趣,道:“繼續你剛才的方式也可以。”
他妥協了?
方冰澈咬著唇,從他沉靜如水的神情中看不出他真實的打算,於是便試探道:“如果你一定要對我怎樣,除了死在你麵前,我沒有一點法子。”
“別讓我等我太久。”穀風暼了一眼木栓,示意她繼續。
方冰澈是不打算讓這種局麵僵持太久,鬆開手中的銀簪,閉著眼睛,咬著牙,握緊了木栓,深吸了口氣。
穀風在等著,顯得很有耐心。
方冰澈回頭看了他一眼,扯開被褥蓋在身上,躺平了,快速的將衫褲褪去,那塊白手帕就墊在身下。
被褥遮住了穀風的視線,他自然是要親眼目睹整個過程,於是,他伸出長劍就去掀被褥。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女人的笑聲。
穀風的手立刻縮回,道:“我出去下。”
方冰澈隻覺得這笑聲熟悉,一時忘了在何處聽過。
穀風在窗外的女人開口說話之前,打開窗戶跳了出去,雙腳剛落地,還沒忘記躍起將窗戶關上。
夕陽下,一抹豔紅色的風在前麵飄著,一抹綠色在後麵跟著。
他們停在了城外的樹林中。
楚晴情身著一襲豔紅色的裙紗,單手執於背後,嫣笑道:“人可以亂殺,女人可不能亂動。”
穀風眼中的殺氣正盛,道:“又是你。”
楚晴情莞爾笑道:“我這個人閑不住,總要找點事做。”
“你也喜歡陸天齊?”穀風問。
“是的,我喜歡陸天齊。”楚晴情答的很大方很坦然。
“為了陸天齊,你真是誰的閑事都敢管。”
“恰好與他有關。”
“上次讓你得逞,這次你還想故技重施?”穀風記得上次與陸天齊之約時,楚晴情突然出現,趁他不備,散藥使他昏迷了一日。
“想不到你的心眼並不怎麼大。”楚晴情淺淺的笑著。
“你的胸懷倒是很大。”穀風冷道。方冰澈算是楚晴情的情敵,為了情敵,她竟然冒險將他引開。
“該大的地方都大。”
“既然你喜歡陸天齊,我讓你有機會得到他,你卻來自找麻煩。”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楚晴情臉上始終帶著笑。
“我要徹底的幫你。”穀風說話間,空中已彌漫著一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