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帝忙問容昇:“她們答應了嗎?”
容昇搖了搖頭:“臣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留言的,扔地雷,追文的筒子們,因為抽的無法回留言,這裏一並謝謝
43.
昶帝頹然坐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靜默著,島上一團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海麵上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一團黑影漸漸靠近。
“是船!”
“船!船!”
眾人狂喜地喊著,看著那黑影越來越近,不是龍舟,隻是隨行船隊裏最小的一隻儲備船,原本裝的是一些兵器衣物。
無數的鮫人推著這艘船前行,砰地一聲船靠在了島邊。那個鮫人首領,隔著船舷看著昶帝,露出一個依稀如笑的表情,然後又對容琛依依呀呀說了一句什麼,轉身離去。
鮫人跟隨著她,魚兒一般遊走在如紗的月色中,漸漸不見。
昶帝激動地撲到船邊。
船上原本裝著的衣物兵器都不見了,卻有十幾個竹籠。
向鈞激動地喊道:“陛下,這是裝饅頭的竹籠。”
他激動萬分地揭開竹籠的蓋子,果然,裏麵裝著饅頭。
泡了海水的饅頭已經不像樣子,但沒有人嫌棄,不及昶帝開口,眾人便湧了上來。
昶帝回首看著眾人,一字一頓道:“一人一個。”
幸存下來的神威軍和禦林軍不足七百人,很快,兩籠饅頭便分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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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剩下的十二籠饅頭。很顯然,再過六日,眾人便會再次陷入絕境。
“十日之內,便可到達射虹國,大家不必擔心。”容琛的一句話,像是一個定心丸,讓所有的人都悄然地舒了口氣。
昶帝揮了揮手:“上船吧。”
眾人相繼登上了船。這條船自然無法和龍舟想比,但此刻能有一條船,已經是莫大的欣喜,是活命的機會。
元昭將幸存的士兵安置妥當,昶帝命向鈞將剩下的十二籠饅頭抬入了他的房間。
畢竟這是一條沉過的船,濕漉漉的房間十分淩亂,東西七零八落,有些地方還纏繞著海草。我收拾了半個時辰,房間終於看上去勉強能住。
昶帝難得的好脾氣,居然也未挑剔惱怒,隻是怔怔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短短一日,他像是多了幾分滄桑。
“陛下您早些安歇。”我正打算告退,他撩起眼簾,貿然說了一句:“朕想起了**。”
我心裏一澀,**她此刻已經長眠在海底,此行源她而起,可惜她卻再也不會醒來。雖然她一早就說過,不想複活,不想繼續今生,可是真的眼睜睜看著她徹底了結今生,我仍舊覺得遺憾不忍。
“朕一開始,一點都不喜歡她,玄羽挑來的女子,她是最醜的。”昶帝眯起眼眸,緩緩道:“朕一點都不喜歡她,但偏偏隻有她練成了房中術。”
他居然不喜歡她?我吃了一驚。原來他並非審美觀扭曲,隻是演技高超,對**那般的癡情深愛,皆是假裝不成?
“朕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朕,這倒也公平。朕從生下來,就從未輸過,呼風喚雨,隻手遮天,沒有人能勉強得了朕,更沒有人能贏得了朕。於是,朕生平第一次遇見了敵手。”
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下來問我:“你可知朕的敵手是誰?”
我遲疑了片刻,答:“陛下自己。”
“不錯,就是朕自己。”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仿佛沒有料到我會猜中他的答案,他也許以為我會答**。
“雙修要性靈想合,兩心相悅,體質互補。朕不喜歡她,但又非她不可。朕必須要戰勝自己,逼自己愛上她,所以,這三年來,朕忍她,等她,寵她,其實不過是在和自己鬥。”
“那麼,陛下勝了麼?”
昶帝默然片刻,一字一頓道:“朕從未輸過,所以,這一局,朕相信自己一定贏。可惜,她的自盡,讓這一局走到一半便成了死局。”
“所以,陛下要她複活,繼續這場賭局?”
“不錯。”
原來,他傾盡天下費盡周章曆盡千辛萬苦地要救她,隻是為了繼續這一場戰局?
“這場賭局,朕其實還有一個對手。”
“誰?”
“元昭。”
我再次吃了一驚,關元昭何事?
“她喜歡的人,是元昭。”
原來一切他都知道,我暗自佩服他的演技和忍耐力,他居然可以演的如此之像,讓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他用情至深,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一切。就在方才,他被救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讓元昭派人去打撈**,那一刻,我絲毫不懷疑他對**的真心,我想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懷疑。
知道真相的一刻,我真正明白了什麼叫,人心難測,堪比海水難量。如同容琛,如果不是遇見月重珖,我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二十年前,還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