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身下那處陣陣不適實在難以忽視,九爺幾乎要大笑三聲,再為那些低估了老十呆性的仰慕者搵一把鱷魚淚了。

可那陣不適讓九爺實在笑不出來,隻得耐心聽下去,可前麵還像那麼回事,中間連還不到兩生日時,也不知道打哪兒聽說的什麼成親媳婦兒的話,就巴巴跑額娘那兒渾說的事兒都拿出來說了——九爺一想到後來每每因此被額娘和溫僖母妃等人取笑多年就惱得很,據說自個兒那時候不止答應了、還因為額娘分說自己是爺們不得嫁人、就是女兒也和不能嫁與自家親弟弟的話兒哭鬧過,不過此等無稽之談,連還不會說話時在皇瑪嬤那兒被老四取笑過都記恨著的九爺表示,爺根本不記得,肯定是額娘胡謅來取笑爺滴~

宜妃每次提起,九爺都要恨得牙癢癢,可現在,老十這傻子,還傻乎乎當成什麼趣事兒來提了!

九爺氣得很,隻偏偏,他素來拿老十沒辦法,就是難得一回真的氣狠,也沒想好拿他怎麼著,這麼一耽擱,老十接下來那話也毫無遮擋地出來了,本就在氣中的九爺聽到那聲兒“老九”隻有更氣的,昨兒這呆子占了大便宜,今兒難得想起來要拿話哄自己,可偏生錯漏百出,“九哥”也不知道叫,“九爺”都隻喊那麼一聲兒,然後又是沒大沒小的什麼“老九”,還說什麼……

九爺眨了眨眼睛,才想起好像有什麼不對。

“從了爺”?

什麼叫“從了爺”?

這都不該是爺看上哪個美人兒時說的話兒麼?

九爺默默回想自己那一個又一個外院裏養的千嬌百媚收集史,除了底下人進獻的,其他那些個,幾乎都是這麼來的?

可這麼來的,哪個不是個小玩意兒,連正經進入九貝子府的資格都沒有,隻得窩在外室裏頭?

額頭默默蹦起一個又一個井字,也顧不上□難不難受腰身酸不酸的,九爺直接撲過去,一拳頭砸在老十的左眼上:“混蛋!爺是你親哥!你竟敢拿爺和那些小玩意兒一般兒看?”一邊說,一邊拳打肘擊腳踢膝蓋頂,下手比曾經哥兩個一道兒滾著的任何一次或真或假的打鬧都黑,饒是夏大姑娘的皮子纖弱、此時又沒甚力道,饒是老十硬是將馮淵的弱雞皮子練得很有幾分刀槍不入的架勢,可鐵布衫金鍾罩都有罩門呢!這其他也罷了,九爺往老十□頂的那一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堂堂十爺,絕對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一瞬間冷汗都下來了。

九爺這才忽覺不好,天知道,他是第一次對人下此等黑手,曾經就是無數次還是太子爺的聖祖二阿哥,那眼神兒招得九爺都恨不得把他閹了,也沒真有機會真有膽子下這種黑手,不過心下倒真演練過無數次了,可誰知,這第一次正式開張,居然是開在他連被那啥啥了都舍不得真個怨怒的老十身上?

同時男人,還是個倒黴的和自家寶貝兒被迫分離了的男人,九爺能不知道那玩意兒的重要性?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那點子被至親兄弟輕賤了的火氣早煙消雲散,隻緊張兮兮地撲過去上下其手,也顧不上那地兒燙手,也顧不上回憶那處兒在自己體內時的滋味,九爺隻恨不得將那東西捧在手心裏護著,卻不知道老十那叫一個尷尬,疼自然是疼的,可那哀呼冷汗的,其實也有幾分示弱苦肉計的意思,不想老九居然這麼上道,一下子就撲過來又是這樣又是那樣的,老十一個沒忍住,那玩意兒又直愣愣豎了起來,老九這才鬆了口氣,好懸總不至於讓昨夜成為老十最後一次……咳咳!

九爺猛地摔開手坐直身體,一雙狐狸眼左瞄右撇的就是不往老十那兒看,睫毛顫巍巍的,俏臉兒也紅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兒占了便宜此刻心虛的是他呢!老十看得心下愛極,也知道破罐子剛剛也摔了粘不回來,索性又握住他的手:“老九,我說真的,我心裏喜歡你得緊,都喜歡好多年了,隻是原來一直不敢說,後來又怕你尷尬,原想著緩緩和你說,可昨兒都那樣了……我們就好好兒過日子吧,就咱倆。”

九爺這次總算沒再將重點忽略過去,消化了半天回過頭:“啊?”一隻素手抬了起來,指指老十又指指自己:“你是說,你……我……”

老十堅定地點點頭。

九爺傻眼:“我們是親兄弟,你不是被二阿哥傳染了吧?盡看上兄弟什麼的……變態那是病,得治!”

老十無所謂,仍握緊老九的右手:“現在不是了。”想想又補充,“我沒盡看上兄弟,我就看上你了。”

九爺還在傻眼中,老十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撲過去抱著他撒嬌:“老九,九爺,九哥,你看在爺現在其他男人女人都看不上眼的份上,就乖乖兒從了爺吧!爺從聖祖爺熬到雍正帝,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人管、能光明正大娶你進門,可多不容易啊……”

九爺下意識反駁:“是爺娶了你,外頭不過是做給人看的。”

老十也無所謂:“好好好,是你娶了爺……反正不管誰娶誰,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唄,九爺、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