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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謝潯楓處打探消息的謝少棠回來了,臉上神情嚴肅,他一踏進門,掃了屋內人一圈,“翠絲,翠蘿。在外麵守著,把門帶上。”
“少棠,爹他怎麼說?”秋霽急切問道。
卿妙也有意無意的瞟向謝少棠,隻見他欲言又止,“少安,多半是出事了。”
“出事?”此言一出,屋內幾人都是一驚,逐日更是不顧逾矩,向前一步,“大少爺,可否說詳細一些。”
謝少棠頓了一頓,似把在謝潯楓處問道的消息整理起來,“少安他們出發後,路上是有人不斷往回發消息的。”
秋霽看了逐日一眼,逐日接口道,“我們和公子的聯係,是公子囑咐的。想來老爺那邊是各處的驛站發回來的。”
“兩隊人都沒有他的消息?”秋霽疑問。
“的確。三日前少安他們以打開地宮通道,這幾日應是在地宮內活動。不過,按照少安的性子,是不會做此等讓人擔憂的事。所以,爹也擔心在地下發生了變故。已經派出一支小分隊前去出事地查看了。想必這幾日就會有消息。”謝少棠難耐的點頭,敘述著在謝潯楓那裏聽到的話。
逐日是不知道今天在靈隱寺卿妙抽中的那張不妙的簽文的,自己還是秋霽倆人回來時,緊急召過來的。
“逐日,少安他到底深入沙漠腹地,是為了什麼事?”謝少棠自從棄武從醫,就鮮少過問謝府事務。
在場的除了秋霽,逐日,怕是都不知曉這其中的糾葛。
“這。”逐日抬眼看了秋霽一眼。
秋霽心知逐日為難,接過話道,“什麼事到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得到少安的消息。逐日,若是海東青回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
“屬下明白。”逐日抱拳回道。
卿妙就端端坐在椅榻上聽著幾人的對話,不言不語。她隻覺得心中鈍痛的觸覺,說不出來有多痛,可就是難受。
秋霽神色複雜的來到她身邊,“弟妹,若是擔心,你就說出來,哪怕是哭也是好的。”
謝少棠心知這種場合不適合男人在場,況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逐日也是極識眼色的,二人腳步無聲,離開房間。
卿妙有些僵硬的緩緩轉頭,“我不擔心。”
秋霽本就受不了他和謝少安之間低氣壓的狀態,如今見她仍舊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樣,心中隻覺得為謝少安不值,“他獨在異鄉,生死未卜。你說你不擔心,你還有沒有心?”
誰知卿妙卻不氣怒,隻對著秋霽扯嘴一笑,“我早就是個沒心肝的人。”
我的心早就被他拿走了,自然是個沒心肝的人。
可秋霽不懂她心裏的話,看著卿妙似笑非笑的樣子,還以為她仍然陷與往事無法自拔。一股無力感襲來,拂袖起身,“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痛苦嗎?你以為他就過得很好嗎?我告訴你,他有多痛。張玨去世,他恨不得帶他受苦的人是他。他疼你愛你,隻怕你傷心。”
秋霽頓了一頓,極力收斂外露的情緒,“可你可曾想過,你這樣不聲不響,對他來說每分每秒都是折磨。拋棄權勢富貴,不惜冒著失去整個謝家的危險,就是為了和你一起。你憑什麼把所有的錯歸結在他身上。終究是因為你無法麵對張玨的死,你把你的愧疚自責全推給他,你真懦弱!”
卿妙仍不急不切的樣子,淡淡的笑望著秋霽,秋霽見她似不為所動,頗有些無可奈何疾步離開。
“砰!”門噗咚推開,守在門外的翠絲翠蘿皆是一驚,忙抬腳進門,卻見卿妙愣愣坐在原地,嘴裏似在喃喃自語,“我怎麼就懦弱了。我不過就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