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京城那邊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婉芝的親事要定下來了,不然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兒,畢竟她已經十八歲了。”躺在床裏麵的張氏憂心的說。
外側躺著的盧勇深深的歎了口氣:“以那人的力量,終究是杯水車薪。而且今天我從鎮上也得到了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黃大人得罪了太子爺,被貶到嶺南了。那事兒這幾年來看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再等下去婉芝都成老姑婆了,我們給她定下吧,不能這樣耽誤她了。”
“哎!要是之前定的那個小子沒有出意外多好,當初看上他也是因為看他學業不錯,將來定能中個舉人進士的,誰知道天妒英才。”張氏也跟著歎氣,遺憾的說。
“過去的事兒還提它作甚,我們再不濟也不能把婉芝嫁給蘇家的那小子,他根本不是個良人!”盧勇緊繃著背,深沉的說道。
“是啊,我今兒個是說一些推脫的話把那李氏給送走了,可是你也知道李氏本來就是蘇家媳,自然會站在他們那邊的,現在他們要是非要娶婉芝,我們如果直接拒絕,以後在這村子裏也不好待了。你想個辦法啊!”張氏著急的說,她實在不想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既能識文斷字又會針線的漂亮女兒嫁給那種貨色。
半天沒聽到丈夫的回應,張氏正想去推下他的背,看他是不是睡著了,沉默半天的盧勇說話了:“明天我去鎮上,請人去打聽一下這十裏八村的有沒有合適的,當然如果是鎮上的最好!”
張氏聽完歎了口氣,說了句也隻能先這樣了,自己也私下裏托人問一下,不過叮囑一定要悄悄的進行,不能讓蘇家人知道了。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今天去鎮上的一些事兒,就都忐忑的睡下了。
果然,第二天一家子吃過了早飯,兩個家長就出動了,一個去鎮上,一個去平時要好的鄰居家串門去了。
還有些不安的盧荷花見姐姐真的沒有在父母麵前提什麼,就放下了心,想想這個姐姐真的不是多嘴的人,就放下了心,收拾完廚房就巴巴的來到了正在繡花的姐姐麵前,搶著做活。盧婉芝也好似完全忘記昨晚上發生的事兒,兩人繼續做著昨天沒有完成的那件衣服。
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在盧勇夫妻出去奔走三五天之後,家裏陸陸續續開始來人了,大多是花枝招展能說會道的媒婆,偶爾也有從鎮上來的所謂的大家婦人,她們直接來相看媳婦了。
但是,聽完男方的條件,盧勇夫妻倆心裏直犯嘀咕,難道自己閨女就真的找不到好人家了,連鄰村隻有一畝地還帶著三個孩子的鰥夫都來求親了。
這些媒婆或者介紹人一聽盧婉芝的年紀,自然往填房或者家裏窮的娶不上媳婦的人家想,一般人家的兒子都是十五六歲就成親了,而且當地不喜歡女比男大。
最終,盧勇夫婦看上了鎮上陳家的兒子了,陳家在當地算大戶人家了,雖說他們家的兒子是庶子,但是好在也在當家主母跟前養大的,將來也能分些家產;雖然嫁過去是個填房,但是好在前麵那個妻子留下的孩子是個女兒,盧婉芝嫁過去生個兒子,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雖然心裏還是不願意,但是麵對著一群條件距那蘇越都差的人選,盧勇夫婦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心裏已經先同意了這門親事。
於是,在某一天吃完晚飯準備歇息的時候,盧婉芝被叫到父母的房間裏說話。
盧婉芝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她跟前可是有個小喇叭,盧荷花每天都在給她傳播著正屋裏那些來人所談所講,所以她也明白父母的苦心了,隻不過想讓自己嫁得好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