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賬,又去後麵的倉房裏看了下鋪子裏如今的庫存,蘇越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數了。
然後就對盧婉芝說回家去罷,吃了午飯還要趕著回村子裏。
二人從鋪子裏往家趕的路上,盧婉芝時不時的扭頭瞅了幾眼走在自己身側的蘇越,聰明如蘇越,他剛才從妻子眼中看到的讚賞和驚豔讓他大男人的虛榮心此刻極度的膨脹,看盧婉芝時不時的瞟過來,他笑了,要不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他覺得此刻一定會牽住她的手,這也是他很想做的事情。
然後告訴她:“婉芝,我回來後,鋪子裏的事情我會慢慢接過來,我還打算再做些其他的買賣,具體的咱們晚上兩個人的時候慢慢商議,隻想讓你知道,以後你的任務就是在家當太太,當大戶人家的太太,有錢人家的太太。”
他邊說邊一臉認真的看著盧婉芝,眼角眉梢還含著笑意,仿佛讓盧婉芝過上真正太太般的生活是他這一生的奮鬥目標,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這個。
盧婉芝並沒有感染絲毫他臉上的笑意,而是有些納悶的看著他:“蘇越,之前做那些都是我為□為人媳為人母該做的,你心裏切莫過意不去,那是我的本分!”
自從昨天下午蘇越回到家,看到自己的眼神無論是欣喜,是愉悅,是激動,都夾雜著一絲絲的內疚。她不想要他這樣的感情,這是負擔,沉沉的負擔。
夫妻,本來就是相互扶持的生活著,沒有誰欠誰的,無論誰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隻因心裏有愛,一切都是應當應分的。如果再糾纏這些歉疚、責任什麼的,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那麼夫妻走下去總有一方或者兩個人心中都有些介懷,積少成多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爆發出來,她不想因為這些在兩人間起了間隙。
蘇越笑了下,兩人拐進了自家院子所在的胡同裏,他看了下大中午的毒辣辣的太陽下左右無人,抬手安撫的摸了下盧婉芝的秀發。
“婉芝,你知道我向來臉皮比較厚,我沒有過意不去,我受的心甘情願,這幾年你為我孝敬父母,養育閨女,我心裏有感激總是要說出來的。你放心,我不會隻因為這些事情就對你和之前有什麼變化。你還是那個你,而我也從來沒有變過!”他的大手從盧婉芝的頭發上下來,又捏了下她的手。
或許是這些年盧婉芝也慢慢的做起了家務,她的手雖然不是很粗糙,但也早已不複當年的細嫩,蘇越手上傳來的感觸讓他的心裏酸酸的,自己終歸還是苦了她了。
盧婉芝聽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完,臉色緩和了些,想起剛才在鋪子裏他看賬本的熟練程度,忍不住問蘇越:“我看你剛才看賬本的速度很快,這些年在軍營裏還跟著別人學了這些?”
點了下頭,蘇越微笑著說:“是啊,軍營生活實在太無聊了,特別是不打仗不操練的時候,每天就是對著一幫子臭男人,正好我們同一個帳房裏的有一個曾經做過先生,對我們幾個剛去的小子都是很照顧,沒事兒的時候都教我們這些。不過,他教的沒你教的好。”蘇越最後還不忘拍了下媳婦兒的馬屁。
嗔怪的看了一眼蘇越:“我看你跟著他學的蠻好的啊。”盧婉芝覺得並不是誰教的好或者不好,關鍵是時間,蘇越這一去就是五年,鐵棒也磨成針了,而自己教他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完全是填鴨式的一股腦的想全部給他,豈不知欲速則不達。
蘇越笑著說:“關鍵是基礎打的好。”看到盧婉芝被自己逗得咯咯的笑了,他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