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飄忽,分明含了羞澀,“對不起,似乎一個淑女不應該在男人麵前談論這種話題。平時,我不是這個樣子的。”現下,這個開放的時代裏,別的女孩跟說她不隨便,我未必相信。但是,麵前的她讓我沒來由地願意信任。
“我媽媽為了防止我再找令她不滿意的男朋友,特別安排了一場相親,為我介紹了一名畫家。你知道,學藝術的人的思維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可以對他的模特們施以關愛,對他的作品投入極大的熱忱,對我永遠隻是彬彬有禮的疏離。我知道在他內心是頂瞧不起我的,因為我不懂他口中所謂的藝術,不明白他腦中所謂的思想。和他相處,我永遠處在壓抑的狀態。我曾試圖跟他敞開心扉,我對他說:“你跟我說說你所想的。如果我不懂你就教給我。”
他會微笑著對我說:“好啊。”可是,我看得出來,他的眼中流露出的目光是多麼地鄙夷與不屑。藝術家是要清高,這我不反對,但是連自己最親近的女友都瞧不起的人,我今後怎麼和他相處一輩子?一輩子……短短的三個字意味著結束生命為止之前的漫長歲月。我最受不了的一次是,前幾天,他開了個畫展,領我去看。我聽別人說他的畫很有意境,他們說他的畫風接近西方的塞尚。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那些人的話,隻能傻乎乎地說著謝謝。
他看見我的窘迫,臉色陰沉著,人前並不發作。畫展結束後,有人邀請他吃飯,席間一桌的人大談這次畫展的收獲。整晚,我坐在那裏,像塊木頭一樣,插不上一句話,就是件擺設都比我自在許多。吃完晚飯,他開車送我回家,對我抱怨道:“真不知道和你處下去有什麼意思。”我知道他這樣,大抵是認為我把他的顏麵丟盡了。這樣的機會,我真的是求之不得,我就順著他說:“那好啊,別處了。”
他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樣虛偽地故作紳士,聽完我的分手的言論,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把我攆下車。我媽媽聽說是我把人給甩了,還是因為我的淺薄知識被人給嫌棄了,就此氣地臥床不起。就連平時疼我的姐姐也一並幫著媽媽來嚷我。我氣極灰嚷她。最後,她打了我,狠狠地兩巴掌扇過來,我沒有躲,打在了同一側臉上。我開心的奪門而出,從此,名正言順地再也不用聽別人的話而活著了。”她滿意地用指尖撫著腫起的臉頰,此時尚未消腫的臉頰上仍然能夠隱隱看得出紅痕。可見她姐姐下手之重。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我問道。
“住學校唄。”她輕鬆地回答道。
“放假呢?”我又問道。
“旅遊去。”她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擔心她。
我想要幫她:“你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我需要認認真真的,完完整整地談場戀愛。”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答道。
那天天剛剛黑下來,路邊的華燈已亮,我送她回學校。那次,我沒有沒有留下任何地聯係方式,也沒有去向她討她的聯係方式。她之所以願意跟我講這些私密的故事,是因為我和她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交集,不會利用她的秘密為她帶來生活上的任何困擾。我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這才是對她的信任最好的回報。
日子過得很快,快到一個月的時間說沒就沒了。但,就在這個月的月底,我又遇到了她——緋虹。
作者有話要說:一天一更啊一天一更
☆、8
有幾次,我出門辦事,正巧經過T大。每次,我都會想,會不會再見到她呢?
對於喜歡女孩類型這檔事,你問不同的男人,他們會給你不同的答案。不過,我想我當時之所以會喜歡上她,完全是因為我對她這類的女孩一直存有好感——愛笑,明明內心很彷徨,仍然會咬緊牙關,堅強地去過活。遇到典型這種類型的她,我想,喜歡上她就是命,逃也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