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娶到你不擇手段。

我做錯了什麼?不過是糾纏他,威脅他,逼迫他。可他呢?他竟然會這樣不留情麵地毀掉我的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血啊!男人真是可笑,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掉一個已經為他瘋狂的女人。”越說到後麵宋淩豔越激動,最後音調拔高了幾分,雖然極力控製,仍然能夠聽到像是指甲劃過黑板的刺耳聲音背後那顫唞著的哭音。她雙眼赤紅著瞪向絳虹,萃有怨毒和仇恨的目光化作無數簇箭矢射出來,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才會心滿意足:“可是,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也太好了!憑什麼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在一起?不,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我同樣地還給你!我也找了一些人,當初怎麼打我的,我就讓他們打回去,專門打女人最脆弱的肚子。”

宋淩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白到能夠清晰看到她額角皮膚下蟄伏著一條青色的脈絡。她的嘴角生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自顧自說了下去:“誰知道,緋虹這個傻孩子那天去你們家找你,被那幾個人堵在了門口。事後,我本想看你的笑話,才知道那些蠢豬把她當成了你,一切都弄錯了。後來,才知道緋虹也正懷有身孕呢!嘖嘖,她也流產了,而且聽說傷到子宮了,這一生都不能要孩子了。我勸了那麼久,她還是想不開自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和孟相輝的錯。”

她忽然魅惑地加深了笑意,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得意:“為了替緋虹報仇,我殺了孟相輝。把他牢牢地綁起來,讓他一動不能動,親眼看見我是如何殺掉他的。告訴你個秘密,他呀,臨死前痛得像隻狗一樣匍匐在我的腳邊嚎叫著,一聲聲都懇求著我的饒恕,我聽到那麼淒厲的慘叫,差點就饒恕他了。怎麼樣?用他的血來洗清你們在緋虹身上犯的錯,再好不過了吧。我捅了他一刀又一刀,每一刀的痛都在洗清了你們全部的罪孽。

哈,我在幫你們還債,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看來對於你們,我還是太過仁慈了!”

絳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說不出來。麵部肌肉抽搐著咧開蒼白的唇,她想鎮定地微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身子癱軟下來,慢慢靠向我。

我不留痕跡地躲開了她靠過來的身子。她沒有穩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頭向後狠狠地磕在水泥地麵,再度暈了過去。

站在那裏,我沒有上前去扶她,而是轉回頭呆呆地看向宋淩豔。

看見絳虹這副模樣,宋淩豔放聲大笑,笑得簡直不可抑製,卷曲的長發狂亂地搖擺著。得意了一會兒,她又垂下長長的羽睫,低聲地抽泣了起來。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喃喃道:“我,對不起緋虹。”

仔細地去看她比緋虹更為出色的五官,本是個可憐的人,卻變成了可恨的人。

不想去管躺在我腳邊的絳虹,我在聽完宋淩豔的話之後,心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的知覺了,隻覺得無限疲累。想要盡快地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令我作嘔的地方。臨走前,我平靜地與宋淩豔對視,微笑著對她說出最殘忍的話:“其實,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掩蓋掉你才是殺死緋虹的凶手這個事實。”

對於我是怎麼走出警察局的,我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

總之,絳虹再次被送進了醫院。

我壓根就不想再見到絳虹,在這樣的情況,誰會管她的死活?

我畢竟隻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聖人。

但是,我還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被告知,她能夠再醒過來就是個奇跡了。換句話說,她已經成了植物人。

怒火在我的胸腔裏轉了幾個來回,被生生地壓製了下去,很奇怪地問醫生:“不就是頭部撞到地麵了嗎?頂多是個腦震蕩,怎麼還會變成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