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年,同樣的賦詩盛會,同樣的熱鬧非凡,隻是眾人眼中的焦點換成了自己,一旁的某人說了一句類似的話。

也僅僅隻是類似而已,那人說:“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白癡,而你也不過比白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多少年過去,那人的容貌早已刻意地腐蝕在醜陋的憎恨裏,可那惡魔般的話語卻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逢歎息,總會想起。

寧軒自嘲的笑笑,已經過去了.....

慕水暗暗歎氣,麵前的這人,哪怕關係再親密,親密到水□融,也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麼。或許,正是這份神秘與超然,才讓自己淪陷的如此徹底。

忽然間,砰地一聲,茶具摔到地上,碎了滿地慕水一驚。寧軒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臨危不亂處事不驚似乎無所不能的人,此刻卻似失了魂一般猛地站起來,氣息紊亂,緊盯著某處,白皙的額頭瞬間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慕水心頭一緊,順著目光看去,熙攘的人群中,一抹黑色一閃而逝。眼皮不自主跳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寧軒抑製住微微顫唞的身體,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指甲陷進肉裏,久違的疼痛。寧軒鬆了一口氣,道:“慕水,剛才有看到什麼人嗎?”

慕水看著淡定的寧軒,疑惑的搖搖頭,道:“沒,什麼也沒看到。” 一頭撲進寧軒懷裏,纏住他的腰,輕聲道:“那人是誰,軒哥哥認識嗎?”

寧軒摟緊慕水,神色如常,“不認識,或許....是認錯人了。”

“那認錯的那個人,是故人?”

“不是,是仇人.”寧軒凝眉,冰寒刺骨。

是曾經自己不惜殘肢斷腕,磨牙吮血,也想置之死地的人。

分屍亦不解心頭之恨。

寧軒低下頭,抱著慕水坐下。歎了口氣,聲音悠然而清晰:“慕水,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很久了,都記不太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薛月出場哦....

☆、薛月

十年前的江南初夏,繁花盛宴,不少文豪泰鬥、才子騷人慕名而來.

慕的不是花,而是人.

那一年,空前盛況,或為一睹才子風采,或為一探虛實,近百人參加了那次宴會.

席間戲笑時,一白衣男子施施然立於亭上,年輕俊美,正值弱冠年華,眉宇間盡是傲然不羈.一瞬間滿座俱寂,年邁者更是以平輩之禮待之.有不了事者,這才頓悟,原來此人便是寧軒,千金難求一字的天才!

此時,不少人熱血沸騰,雀躍欲試.遂以盛宴為題作詩會之,知事者一方麵嗤之以鼻,暗歎這些年輕人不諳世事;又一方麵好奇心大發,目光發熱.

一小有名氣的才子,沉吟片刻,便賦詩一首,其詩韻律十足,具體描繪了宴會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的確不錯.

有人起頭,自然有人不甘人後.一群人紛紛附和,其中更有一些不亞於千古名句.不少知名文豪都暗歎,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最後,一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寧軒,的確,從出場到現在,除了坐著吃酒,一次也沒有開口過.寧軒抬頭微笑,道:“難得大家都在,單單作詩未免太過單調乏味了。”

“那依寧公子高見,應當如何?”

“是啊,寧公子不作詩怎麼行,大夥不白跑一趟了嗎?”

寧軒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淡然道:“可否借四寶一用。”

語畢,就有人遞上來紙筆,巨大的宣紙鋪開,研好的墨置於一邊。寧軒徑直拿過筆,流暢地勾勒開來,一旁的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