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的脖子下麵還隱隱有些紅色的印子,像是昨晚上留下的激情燃燒的痕跡,又體會著他的柔白精致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肌膚的輕柔觸♪感,火氣早就消了一大半。
又見四周沒人,胤禛便順勢將頭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地說:“我對你從來都是好好說話的,可是,你有沒有好好地對我?你總是說著我前世裏如何對你不起,根本不肯正視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以為我想疑神疑鬼嗎?還不是你逼得!”
仔細想想這一世裏老四還真是對自己巴心巴肝地好,想到氣質剛硬的老四居然和世俗之人一般大吃幹醋,胤禩有些好笑又有些愧疚,便將他的頭從自己懷裏扒拉出來,說:“咱們都到而今這種地步了,我都認了,今生今世是甩不脫你這塊狗皮膏藥了,你還要疑神疑鬼什麼!”
胤禛聽了這話自是喜不自禁,雖然不是甜言蜜語,可是,小八這是承認了吧,承認了他甩不掉我,就認了,換句話說,他是認定了要一輩子跟著我的意思了。
有了這個意思,胤禛並不嫌棄胤禩把自己比作“狗皮膏藥”,隻是還是有些疑慮沉積在心,忍不住問:“那你對那林姑娘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胤禩無奈地說:“你非要問個明白嗎?其實,這個事情我本來打算自己爛在心裏,和誰都不說的。”
胤禩便將自己收了林家巨額銀兩,承諾林如海一定會在以後安頓好林黛玉的事情大致說了說。
胤禛這才解了疑心,說:“真沒想到,小八你轉世以後居然掉進了錢眼裏,還幹起這種事情來了!”
胤禩也覺得略羞愧,說:“所以我本來是不打算跟人說的了,還不是被你這幾滴自虐的血逼得。”
胤禛說:“可是,她一個姑娘家,寄住在親戚家裏,時間久了真的不好,你又念著她年紀小,一直不給她做打算,倒是惹得外麵的人閑言碎語,畢竟咱們現在府裏除了咱們兩個,還有寶玉、環兒都是未婚,就這樣混著,將來反而耽誤了她。人家還有好多訂娃娃親的呢,她而今十三歲了,也該相看人家了。”
胤禩沉吟著說:“你說的未嚐不是道理,那咱們就幫她留心著,如果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便遣媒人去說和吧。”
胤禛說:“其實我覺得賈寶玉就合適,年紀也差不多。雖然賈寶玉沒啥出息,好歹算是這輩子的兄弟,就叫他靠著咱倆,這輩子也吃穿不愁了,不如就叫他們湊一對算了。”
胤禩便馬上否決說:“不行!我原就說的不將林妹妹配與寶玉,不然我違背了當初對人家的承諾,可以去以死謝罪了。”
胤禛撇嘴說:“說得那麼嚴重!那我也隻好跟著你去了。為了性命要緊,看來還非得給這林妹妹相看一門好親事不可。”
胤禩見今日老四如此乖覺,便獎勵他一個笑臉,說:“老四,我發現一個妙招,往後呢,我要整誰,就故意和那人表現得親熱些,我越是要對誰好,我就越是要離得他遠一些,免得被你誤傷了。哈哈哈,老四,我以前還不知道你這麼愛喝醋呢。”
胤禛見他轉盼之間星眸含情,唇角依戀著一縷淺淺的笑意,神采生動至極,便忍不住心熱,又將他拉到自己懷裏來,親昵地吻著他的臉頰,說:“那林妹妹長得不醜吧?”
胤禩吃驚地說:“林妹妹怎麼會長得醜?你難道沒有見過她?”
胤禛說:“我轉世過來就搬到那邊去住了,經常見到的隻有三妹妹。其他的妹妹,隻是在家宴上偶爾看到一眼,也沒太注意。老實說吧,我連她臉圓臉方都不知道。”
胤禩本來想取笑他,可是想到這也是老四心裏眼裏隻有一個自己,對旁人則是目不斜視的明證,心裏不禁湧上一股甜蜜,便任由他連連親吻著自己。
看著事情又要往不可收拾的狀況暴走,胤禩連忙拿住了胤禛往自己衣內摸去的手,說:“現在說話呢,別動手動腳!林妹妹的相貌啊,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秀潤天成’。”
胤禛“哦”了一聲,又問:“識字嗎?”
胤禩有些無語,還是說:“還是四個字來形容:‘文采精華’,堪比易安居士(即李清照)。”
胤禛便酸溜溜地說:“怎麼你對別人從來都是不吝讚美,對我就沒一句好聽的?”
又來了!胤禩沒好氣地說:“你自己都說了,那是‘別人’啊,當然要客客氣氣地說話,你便細想想你是我的什麼人吧。”
胤禛聽了這話,心裏又熨貼了:小八還真是彎彎繞繞的心思,他無非就是想說我是他的“自己人”嘛,所以無需對外人的那一套客套。嗯嗯,有了小八這句話,也不枉我對他一場了。
胤禛一口將他的耳垂含住,沿著邊緣細細地噬咬著,對著他的耳朵眼低低沉沉地說:“叫聲‘四哥’,我才信你。”
胤禩:“……”
胤禛身殘誌堅,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在胤禩的身上使勁地揉捏著,又不住地往胤禩的耳朵眼裏吹著熱氣,一口一口地咬著他的耳垂、頸脖、嘴唇、喉結等處,不依不饒地非要叫胤禩喊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