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2 / 2)

“行。”裴宇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你怎麼打算的?”既然是好友,自然應該有福同享。

“現在沒什麼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實這樣也挺好。”潯笑笑,細細擦拭手中的酒杯。雖然那段不堪回首的生活他可以用樂觀心態不作計較,但依然影響著他今後的日子,至少他不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不過能過這樣普通的生活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有些事不能強求。

“我聽說費迪爾家族的內亂已經平息,修·費迪爾扶持安德魯·費迪爾上位,雙方達成和解。”裴宇的眼神有些擔憂,原以為費迪爾家族的內鬥會持續很長時間,沒想到結束得這麼快,而修·費迪爾的勢力更加強大,潯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不用擔心,如果他要來就來,我已經無所謂了。”潯沒有告訴裴宇,前兩天費迪爾曾發過一條短訊給他,大意是如果他再次出現在潯的麵前,潯會怎麼做。潯回複的信息隻有一句話“我會在你出現之前去見撒旦”。當初他可以屈服在他的身下,那是因為還有逃離的希望,若是重演一次,潯相信自己不會有第二次的眷顧,沒有自由的生命,他寧願放棄。費迪爾回複一個“!”後再沒了下文。也許他還在醞釀著某種計劃,但現在他還是安全的。

“藍浩那小子最近很不安分,是在發泄失戀的痛楚麼?”潯不願提費迪爾,裴宇也不想揭他的瘡疤,隻有自己暗自留心,在對方前來的時候不會太過狼狽。或許他們不是對手,但想要消滅他們,還需要考慮值不值。

“或許吧,放心,過陣子會好的。”潯說道,不管有沒有重生,他和藍浩都沒有成為戀人的可能,回國的當天他就和藍浩說清楚了。他知道這樣很殘忍,但總比讓他在遙不可及的希望中自我毀滅要好得多。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嘈雜,顯然某位熟客來了,依然坐在熟悉的位子上做自己的事,習慣於他的冷漠,酒吧裏其他人結束最初的議論後也知趣的沒來打擾,有幾個想要上千搭訕的新人剛露出點意思就被人阻止了。

“他又來了。”裴宇意有所指,其實靳安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可惜他給予潯的傷害太多了,不管是不是有意,都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是啊,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死心。”潯有些無奈,從他來到酒吧後,靳安之就成了這裏的常客,定點報道,比店員還勤。他每次就是點上一杯清酒,然後靜靜坐在那裏做自己的工作,偶然因為一些企圖搭訕的人做點小動作,其餘時間都呆在那個位置,時間差不多就離開,也不主動和潯說話。靳安之的意圖潯如何不知,隻是對方既沒死皮賴臉的纏著,也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他總不能叫把他扔出去吧,當然前提有人有這個能力。隻好這樣聽之任之,時間一長到養成習慣,沒事數著時間算靳安之什麼時候來。

“可惜他做的事無法讓人原諒。”裴宇捧著酒杯一副惋惜的神情。

“原諒?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有錯了?”潯聽懂了裴宇的意思,卻顯得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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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居然不怪他?”更吃驚的是裴宇,他一直認為潯是對靳安之以前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才會對他的表示無動於衷,所以他從來不會勸說潯考慮靳安之,沒想到今天潯會這麼說。

“誠然我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他是罪魁禍首,但要承認的是我也是幫凶,可以算是自作自受吧。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誰都沒法不犯錯不是嗎?”潯說道,他受苦時,靳安之也是備受煎熬,一切皆因陰錯陽差,造化弄人而已。或許靳安之是傷害了他,但他沒有責怪他的理由。

“那你為什麼……”裴宇欲言又止。

“為什麼不回應他,甚至提也不提,是嗎?”潯笑笑,“我到底不是聖人,或許不恨,但是不能不怨。”

“那你們還有可能嗎?”裴宇問道,好友的思維邏輯還真難以讓人接受。

“這不在考慮嗎?”潯翻了個白眼。

“結果呢?”裴宇追問道,“這麼久了該有個答案了吧。”

“結果?”潯一愣,裴宇如果不追問或許他還會考慮下去,現在嘛,潯想了一下,親手調了一杯卡布奇諾,“幫我跑一次腿如何?”

“行啊。”裴宇一樂,這簡直是意外驚喜,雖然他心裏對靳安之有不滿,但當事人都不計較,他幹嘛阻攔。

靳安之依舊忙著自已的工作,從回來那天開始,他就習慣來這裏,也許是之前的愧疚讓他不敢麵對潯,更怕被毫不留情的拒絕,所以他選擇駐紮在這裏,平時公司的做不完工作都在這邊做,隻希望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也算一種無賴的行為吧,他別無選擇。

“先生,你的咖啡。”一杯咖啡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靳安之有些不爽,煩人的蒼蠅總是揮之不去,或許自己應該想個更好的方法。

不過這聲音這麼熟悉?靳安之猛的抬頭,看見裴宇吊兒郎當的站在他麵前。

“你……”靳安之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製的跳得厲害,裴宇不會無緣